除了耿当,大家都是聪敏之人,很快便掌握了规则。
这一局最后剩下是庄运、宋兰儿、左明静三个。
这个时代的人玩游戏,多喜欢吟诗。
宋兰儿吟了一句“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以表示自己是端午。
左明静则是吟了一句:“每逢佳节倍思亲。”
庄运见场上只有三人,便道:“粽子。”
话音一落,宋兰儿便指向左明静,高呼道:“就是她!”
偏偏庄运听不懂宋兰儿的诗,却听得懂左明静的诗,两人便将宋兰儿指认了出去。
这一局便是左明静赢了。
“王笑你偏袒明静哦。”宋兰儿极有些鄙夷:“一开始就是你因你胡乱教人,我才把那明心、玄策指出去的。你明显教明静教得最好。”
王笑道:“我哪有?是她聪明啊。”
“呸,再来。这一局我来出题,不给你再偏袒的人机会……”
月移影过。
院子中,气氛极是欢快。
钱朵朵也慢慢在这种氛围中放开来。
今夜对她而言是有些不同的。
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人在意她是嫡是庶,也没有人谈论她父亲是忠是奸。只有年纪相仿的朋友和新鲜的游戏……
每个人都大呼叫,她便也展露出笑颜,显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来。
直到她拿到秦竺出的题面。
钱朵朵摊开纸看,却见纸上分明写着王笑二字。
她心中一惊,脸上便是一红。
下一刻,她稳定心神,猜测别饶或者是玩笑或者是附马。
此时众人已经玩了好多局,各自都有些老练了。
有人有笨办法,有人也显出赖皮的本性。
耿当:“两个字。”
秦玄策:“嘻。”
左明静:“世人笑我忒风颠。”
……
于是钱朵朵猜另一个词是玩笑,却不知道自己是平民还是卧底。
她便学着秦玄策,道:“哈。”
王笑道:“我……”
话音未了,宋兰高呼道:“将他先投出去。”
下一轮则是“将秦玄策这个赖皮狗投出去。”
如此蒙混了几轮,场上除了钱朵朵,便只有宋兰儿与左明静。
宋兰儿先道:“一个字笔划少,一个字口常开。”
左明静道:“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钱朵朵愕然了一下,一是惊于左明静敢念这样大胆的诗,二是她一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不是卧底。
玩笑才是卧底,王笑居然是平民?
那宋兰儿显然是在蒙混过关了,王字笔划不多,“玩”字笔划却也不多。
钱朵朵便道:“我这里也是……那人。”
着便与左明静一起指宋兰儿。
等牌面翻开,结果却是让她瞠目结舌!
竟只有左明静一个人手里是玩笑二字,这局居然又是她作为卧底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