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秫的五儿子王珰嘟囔道:“不过是二百两银子的小事,如何值得这样?”
却又有一个青年站出来冷哼道:“这不是二百两银子的事,他马上要尚公主了,这种时候,在外面混青楼,养外室,这是要获罪全家的大事!”
说话的是王秫的二子王琮,自己虽也是常在外面混青楼、养外室,此时说起话却颇有些义正言辞。
王笑目光看去,他不认得王琮,只知道这是王秫的儿子之一。
此时能感受着王琮话里的不怀好意,王笑忽然想到缨儿提及的那位“西府的堂少爷”或许会是此人。
那边陶氏站出来道:“父亲,母亲,孩儿多嘴插一句话,既使这二百两真花完了,也证明不了什么。三弟弟一向是最老实乖巧的。”
陶氏这么一说,众人又有些迷茫起来。
眼前的王笑确实是一幅呆呆傻傻的样子,崔氏的话听起来像那么回事,但细思起来却有点难以置信。
真有人为了不上学堂就装成痴呆?
沈姨娘便笑道:“就是说嘛,妾身前两天还见到这孩子在无人处踢石头呢,他一直是这一幅……”
她不像崔氏,会把‘痴呆’这样词说出来,说到这里便想了想才接着说道:“笑儿一直是这一幅乖巧模样,哈哈哈哈。”
她这么一笑,气氛便有些轻松起来了。
崔氏将王氏塑造成一个荡浪子恶劣模样,乍一听很是新鲜。但众人一看王玩的样子,再联想到崔氏平日的为人,心中便还是倾向于不信。
还真是什么事都敢编。
这时,王康的亲随带着那两个门房过来。
崔氏急向两人问道:“你们俩,将早上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因大夫人问起,小的便说了。这几日三少爷是日日都出门,前两次缨儿姑娘还是哭着回来的。前天晚上,三少爷一瘸一拐的回来,身上还带些香味……昨日他还买了一车的礼物带回府,还各送了我们一人一顶好看的帽子。因三少爷前日提过,他出门的事不要说出去,小的便明白他这是在贿赂小的。但小的是门房,门房的职责就是将所见的一五一十报与主人家,因此,小的看到什么就说什么,绝没有半句假句,小的在王家二十多年了,从未……”
“知道了。”王康道:“王十七,你来说,王十八说的可是真的?”
“都是真的,老爷你知道我们的,我们俩从来……”
王康淡淡道:“知道了,自去帐房领赏吧。”
“是。”麻子脸与酒糟鼻便退了下去。
王笑看着这两人,心中大忿——原来这两人叫‘王十七’和‘王十八’,总有一天,要把俩人打一顿!
事情到这里,王笑身上披着的谎言马上就要被揭开了,一众西府的堂哥堂嫂们屏着呼吸,拭目以待起来。
王康便向王笑道:“你母亲说的是真的吗?”
王笑道:“母亲不哭,真的不哭。”
他还是一由傻模傻样的表情。
崔氏怒极,道:“你还敢嘴硬!”
她急于证明王笑不是痴呆,转了一圈,还是向王宝道:“宝儿,你来说,你说你三哥是不是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