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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礼达目光看去,啐了一声,喝道:“谁去取这匹夫狗头?”
“我去!”便见一个名叫巴鲁的牛录二话不话,提刀迎着秦山湖纵马冲去。
阿礼达便不再理会秦山湖那边,目光如鹰视般梭巡着战场。
“他们左前卫快要挡不住了,秦成业太沉得住气,还不肯把左冀压上来……”
下一刻,勒克德浑抬手喊道:“汉人动了……不是左冀!是右冀!”
阿礼达眼睛眯了眯,神色愈发狠厉起来。
“左冀也动了,向右冀合拢了!他是要取我们的中军!”勒克德浑有些兴奋地挥了挥手,又喊道:“秦成业用兵好狂!这是要丢下左前卫直接冲我们来,好狂妄的尼堪!”
相比于震惊,他更多的是临战的激动,甚至还带着些惊喜。
勒克德浑也是十六岁带兵打仗,但往年关宁铁骑多是让正黄、镶黄、正白、正蓝旗对阵,勒克德浑还是第一次与其交手。
相比与那些不堪一击的楚军,他更喜欢遇到这样的对手。
“来啊!”阿礼达大喝一声。
“来啊,难得有敢与我们野战的!”
……
俯瞰战场,能看到人数更多的关宁铁马又压上一支人马,向正红旗的侧面杀去。
只见原本战在一起的两个方阵逐渐变化,变成了三个方阵,清军由单面迎面变成了双面迎战。
厮杀的阵线变得更长。楚军的人数优势得以发挥,也更迫近正红旗的中军。
但同时,阵型变得更薄,伤亡也开始急剧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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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湖的压力更大了。
他没想到老爷子竟不派左冀来支援自己,而是转向去攻建奴另一侧。
事先可没这么说过。
“杀才,儿子多也经不起你这样卖。”
心里骂了一句,秦山湖手中大刀愈发凌烈。
“撑住!必胜!”
“杀……”
突然“嗖”的一声响,秦山湖抬刀一挡,将激射来的箭支格开。接着,便见一名壮汉向自己冲来。
这壮汉头盔也不戴,光着个脑门,在凛冬的寒风里让人觉得分外的冷……
“是个牛录,你的狗头老子要了!”
“阿巴鲁!”
“铛!”
刀与刀砍对在一起,如兽群中两只猛虎嘶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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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成业,你他娘的。”
王笑低声骂了一句。
他能感受到秦成业用兵的疯狂与狂妄。
“时间不多了。”秦成业道。
说着,他侧过头,听着那边绿营与前锋军的动静。
如果前锋军被歼灭,绿营调过头来,这一战便败了。
但打到现在,正红旗丝毫没有崩溃的样子,甚至连一丝退缩之意也没有。
八旗战力之强,及至此时王笑才真正有些许体悟。
锦州城下这第一仗,面对五千旗丁尚且如此艰难。奇袭沈阳看起来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没办法……
“时间不多了。”王笑也是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