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唐黎是老板的话,唐媛……实际上是唐黎的女朋友,而不是妹妹?
既然疑惑,正好这个机会不错,他就直接问了:“这两个人这么巧同姓?”
“当然不,就像程瑞在测试里叫方瑞一样,唐黎唐媛也一定是假名。我之前没太关注这个案子,没记住老板和他女朋友的名字,不过这不重要。”虞幸摊了摊手,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情侣之间叫哥哥,应该……是一种情趣吧?”
赵一酒冷着脸:我怎么知道情趣不情趣,我母胎solo,哪像你这样一看就身经百战?
要是虞幸能听到,大概要叫一声冤枉——谁还不是个母胎强者啊!
还好他听不到。
在心里哔哔完后,赵一酒静下心来思考了一下:“所以,你说的提前结束测试的方法是……拍照?方……程瑞已经没了?”
虞幸:“是的呢,茄子~”
在半年前的事件里,某种程度上来说,一切悲剧的延伸都源自于方瑞——不,程瑞的相机。
而他们手里现在也有相机。
郝助理特别嘱咐了,视频的录制不能断开超过五分钟,这是即是提醒又是思维陷阱——由于需要找电池维系电量,一般人第一反应是相机没电才会断开录制。
而事实上,相机有电时,也可以断开录制,就比如虞幸查看相机里录下来的视频,只要不超过五分钟就好。
又比如,相机最常见的用法——拍照。
老板和他的女朋友,无疑是畏惧拍照的,他们正是因此才走向了死亡的结局。
而程瑞,也是因为拍照,才有了接下来的后续,以至于被灭口。
同样的,他们都有隐藏起来的犯罪事实,所以,在测试里以应聘者的身份做伪装,等待活人的揭露。
所以这个测试一点都不难,只要在这三个鬼物未做出人类伪装时拍下照片,鬼物就会彻底消失。
得知了通关方法,赵一酒真正地轻松下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资格测试会因为一个陌生队友的存在而难度锐减。
于是他又问了一个比较感兴趣的问题:“现在那个原料供应商抓到了吗?”
“抓到了,前段时间已经结案了,不然我也不方便告诉你。”虞幸从机器上蹦哒下来,走到赵一酒身侧,“走吧,还有问题路上问,我们拿新电池去,再耽误下去,我真怕你血流干了,我这么柔弱我可拖不动你。”
电池就是生机——各种意义上的。
这逻辑得倒着推:既然拿电池时,鬼物必然会出现,惊吓活人,那么……当活人想找到鬼物时,同样可以利用电池。
鬼物躲得好好的,电池一拿,诶嘿~它就不得不出现在活人面前了。
而且由于触碰电池而引来的鬼物,出场必然是鬼化的,直接拍照就能送其升天。
虞幸觉得这就很棒,省了他一大笔时间。
两人行动力还是可以的,现在几乎是畅通无阻,虞幸不戏精的时候,黑暗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威胁。
路上,虞幸看了眼赵一酒肩上那狰狞的伤口,新奇地问:“你不会因为流血而头晕吗?”
对此他只得到了一个无情的回答:
“不会,没你这么娇弱。”
“……”虞幸:就很难过,我这是有原因的!
一路有的没的聊了几句,走过熟悉的窄走廊,打开熟悉的生锈铁门,就到了熟悉的办公室02。
两枚电池静静地躺在立柜中。
“一来就拍,我拿了哦~”虞幸左手举着相机,右手伸向电池,示意一条胳膊不方便动的赵一酒做好准备。
“……”从来只有别人拖后腿的赵一酒体会了一把被照顾的滋味,额角一抽,很想说自己没有那么弱,就算是用受伤的肩膀去抬重物他都不带皱眉的。
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其实被照顾一下也挺好的。
他举起相机,断开录制,调出拍照模式,等待着鬼物的到来。
虞幸将电池拿在了手里,然后环顾四周。
一股阴冷的气息蔓延开来,很明显,鬼物已经来了。
只不过在哪儿躲着不敢出现呢。
“让我康康~你们在哪儿呢?”虞幸语气拉长,像极了恐怖电影里要和人玩捉迷藏的变态杀手,当然,他现在很正义,非常正义——
“在这儿呢!”缓缓踱步到办公桌前,他猛地一弯腰,朝躲在桌肚里的女鬼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同时果断的按下了拍照按钮——一张褶皱的、丑陋的、面带惊恐的鬼脸被定格了。
女鬼一声尖叫,化作一摊血液,迅速凝固干涸,最后只留下一点点黑色的痕迹。
虞幸头都没转,目的达成,扔垃圾似的把相机随手丢弃在地上:“还有一个,在沙发后面。”
赵一酒听见后,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虞幸能准确知晓鬼物方位,立刻移动过去。
果然,长舌头的鬼不甘地躲在沙发背的后方,在打算冲出门外时,被赵一酒给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