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作为邢将军的谋士,跟在邢将军身旁出生入死,绝非一两日的事。漫长的军旅生活,他面临的搏杀必不会少。
邢将军与其它战将不同,擅于移动作战,常带着少队人马闯入敌营侦探。即使是谋士,跟在邢将军边上,许多情况下一样需要浴血沙场。
沈陌黎说的虚,却又实。前世,她遭人追杀,哪得半日安生?那份饱受生死磨砺的沧桑,透过眸底呈现,与沈陌黎十来岁年纪决然不同,更增显了真实。
丁狮对视着眼前的眸子,与百年前的秦川相比,它读到了份更成熟坚韧的刚毅之气。
一切,变化异常醒目,看得丁狮有些恍惚,百年,真的能让人成长如此之大吗?
当年,莫不是秦川自己坚持,纵是妖王点名,它也绝不会让秦川离开妖宫去冒险。百年不见,它明显感觉到了秦川的不同。
“秦川,那年你说要去看世界。外面的世界,对人影响真如此巨大吗?”丁狮问。
百年,它还是幼妖模样,活在妖宫的重重保护中。但它心里,对于外界的向往早已萌芽。
它无数次渴望同父辈一样披上战甲,在五族混战中脱颖而出。以己之力,换无数妖者脱离死境。
鹰狮一族素来勇猛,自出生始便扑杀战场,也仅有它,被冠年幼之名,常年留置妖宫。
它看沈陌黎的眼神,不知不觉中多了好奇与渴望。它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出妖宫探探。
“外界,有美好,亦有无尽凶险。丁狮,在你未拥有护得住自己的实力前,出了妖宫,只能死路一条。”沈陌黎道。
鹰狮一族,几十年后在这世上便不复存在。她并不知当中缘故,仅是好心提醒一二。
若无记错,上世她听得的传言中,丁狮离开妖宫之时,便是鹰狮覆灭之际。
“我现在的实力,在妖宫内可高过寻常护卫。就连妖王和我比武,都要让我几分。我有何惧?”丁狮不以为意道。
它来到这世界以来,从未有人告诉过它山外有山,妖外有害妖的厉害万物。一切,都仅是它的猜想和判断。
妖宫内不知何故,所有人皆让它一手,让它误以为自己神级境界皆未够着的功夫,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
对于丁狮的自信,沈陌黎无奈摇了摇头。
世上没来由的好,恐怕是凶猛恶事的起源。妖宫内的人绝非善类,却处处让着丁狮,其中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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