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白萣这般指责下,轸蚓却好似没有半点儿惊讶。它看着面前深受记忆折磨的白萣,仅是淡淡说道“你我既同处陶镯内,你认为以后还会有你我之分吗?否则,我又怎会知道你的一切。”
轸蚓说得极为淡然,在进入小白虎的幻火前,它着实已经想过这片湛蓝的火焰极可能激发起陶土内那失去本主的天魂关于本主的所有记忆。
在得到半数天魂之力后,轸蚓便始终都觉得天魂中,好似藏着许多与芹铭苑相关的事。
仅是藏的是何事,对它对沈陌黎是否又会造成危害,这一些轸蚓都无从知晓。
现在,在天魂受火焰激起所有过往的记忆时,同处陶镯中的轸蚓,也从天魂的记忆里知道了天魂本主身前的种种。
只不过这一切记忆,却出乎了轸蚓的意料之外。
在察觉到天魂中带着邪魂之术时,轸蚓曾一度以为天魂本主乃是不善之辈,纵使激醒了记忆,其本主记忆里所收的都会是些血腥至极的画面。
不曾想,天魂本主白萣的生前,竟是个为情困束一生的女子,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是为情所害。
苦涩的记忆,在被激起的一瞬间,就让天魂变得发狂。
虽说白萣本主已死,但天魂极快的将自己代入本主之位,感受着本主当年的苦楚,一时间竟有万千感慨由心而生。
于受情所扰的痛苦里,将自己当成本主的天魂白萣已然听不进轸蚓的劝告。她怒瞪着轸蚓道“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这样害我?我即使魂飞魄散,都不可能将天魂之力交给你!”
无疑,在记忆的折磨下,白萣已将轸蚓当成了自己的敌人。
虽同在陶土之中,但白萣已然不愿与轸蚓多说般字,更不愿与轸蚓分享自己的天魂之力。
“我从来不曾说过,要占用你的天魂之力。你我同在陶镯内,便是一体,自然要齐心而为。我若真想利用你,又怎会将我的绿叶灵力全然交给你去用?”轸蚓的话,依旧说得平淡无波。
它意外与白萣相遇,还在陶土中即将成为一体,这对轸蚓来说本也是极难接受的事。仅是不管再难接受,在事情无法改变下,轸蚓都已然面对了这一现实。
此刻,它看着白萣这般痛苦,仅是在萍水相逢的意外纠葛下,想为白萣做些事情。但对轸蚓的这份用心,白萣却可以说丝毫不领情。
她仅是沉浸在记忆的折磨下难以自拔,而全然看不到其它美好。
在痛苦不堪里,她的目光自此移到沈陌黎身上道“星凰传人,生来便是为了斩妖除魔、捍卫正道,你为何还要袒护作恶之族?”
自沈陌黎血液汇入陶镯间,白萣已然感受到沈陌黎血液中的星凰之力。
回望万年前,星凰斩杀邪溢族,对抗邪帝,可谓煞费苦心,白萣便不信,沈陌黎得了星凰之力,还这般袒护邪溢族人,依旧能做到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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