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0点半钟,历时3个半小时,“绝艺”vs“雷盟聂政”的比赛最终还是落下帷幕。
在官子阶段,施大棋圣就没有表现出之前的神乎其技了,他连续出现好几次小失误,不过还好,由于这盘棋是黑棋贴5目半,最后“绝艺”还是守住了胜利,不多不少正好就赢半目。
感受到老施的心有余悸,李襄屏笑着对他说道:
“定庵兄,你觉得这位对手如何?”
“厉害厉害,此人非常之强,定庵此局赢得极其侥幸。”
“那如果此人放在你所处之年代,那你认为他能位列何处?”
“必然位列“大家”无疑,此人行棋精巧严谨,其细腻程度实为定庵生平仅见,我自愧不如也,,因此定庵认为,仅此一项就足以让此人名列“大家”。”
李襄屏一听乐了,没想老施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转念一想,他认为老施说这话也算正常。
和现代棋手相比,中古棋棋手自然会在精巧细腻程度上逊色几分,这既和他们的棋风有关,也和他们所处的环境有关。
比如像老施这样的,他们当时下棋就算要计时的话,那也都是“一炷香”,“两炷香”这样来计时,哪里下过现代这种读秒的棋了。这其实也是他今天在漫长的官子较量中,在俞九段手上稍稍吃亏的主要原因。
再考虑到在中古棋棋手中,如果只论官子技术的话,号称“算无遗策,邃密精严”的施大棋圣已经是其中佼佼者了,那么他今天在俞九段手上吃了亏之后,说出“生平仅见”的评价当然也很正常。
“呵呵定庵兄我跟你说,你刚才“生平仅见”之评价,可能却是为时过早了,和你等相比,如今之棋手却是个个严谨细腻,就拿你刚才此对手来说吧,他虽然擅长此道,也算是这其中佼佼者,然而他却并非此领域之最强者,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比他强的大有人在呢。”
“哦?!”
听老施的口吻还明显带点不相信,李襄屏心说这个难道我还能骗你,俞九段的后半盘功夫虽然算不错,但肯定还不是这个领域的世界棋坛最顶尖水平。其他的不说,韩国的李沧浩,中国的马晓飞,这两位就肯定要比他强。“小洗衣机”之所以要加一个“小”字,那就是为了和马晓飞这位真正的“神算子”区分开来呀。
别说是这两位了,哪怕就是日本的老牌超一流赵治熏,后半盘功夫好像都要比俞彬强,不然也不会在世界大赛中对他n连胜,让他直到今年才首次打入世界大赛决赛。
“定庵兄我这样跟你说吧,如果只论后半盘功夫,那你刚才此对手也许能排进世界前0,想排前5就极为勉强,而若想排进前3的话,这却绝无可能。”
“哦?那请问襄屏小友,在如今之棋坛,却是何人为此领域最强者?”
李襄屏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还能是谁?那当然就是韩国的李沧浩,他也就是凭借超强的后半盘功夫才能称霸世界棋坛那么长时间的。
“定庵兄说来惭愧呀,如今此领域之最强者,那却是一位高丽棋手,此人名叫李沧浩,被人唤做“石佛”,又被称做是“少年姜太公”,我想仅从这个外号,定庵兄大概就能猜到此人是何棋风了吧?此人不仅后半盘功夫超强,远胜你刚才那对手,他还是当今棋坛事实上的第一人,称霸棋坛嗯,称霸棋坛已经数年矣。”
“尔等后辈却是无能,想那高丽区区小国,蛮夷之地也,你们怎能你们怎能让一高丽棋手称霸弈林。”
李襄屏听了哭笑不得,他没想到施大棋圣竟然还有点大国沙文主义思想呀,自带愤青气质。
李襄屏开口说道:“定庵兄却是毋恼,我等后辈虽说无能,不过我刚才说的那李沧浩,那确实是不世出的天才人物也。我曾听人言,围棋此道,乃是由天才人物推动耳,只不过到了现如今,上天眷顾高丽,让最强之天才恰好降临在他们那里罢了。”
听到李襄屏这样说,施大棋圣不吱声了,不过感受到他依然还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李襄屏继续对他说道:
“这样吧,若定庵兄还是心中不平,那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自己去领教一番就是,不过定庵兄不是我说你,我观你这盘棋都赢得如此艰难,那么假如就按现代规则和那李沧浩对弈的话,我估计你多半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