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站在一片散发着勃勃生机的绿地面前,读出了牌子上的字迹。
“还真是简单粗暴。”
她是被秋风中夹杂着的熟悉药香吸引过来的,那是雪见草开花特有的味道。
站在一望无际的药园边缘,唐舒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绽放着的雪见草。
而那株幸运儿的旁边,蹲着一个头角鬓白的老者,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此时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粗糙大手握着一把剪刀,正朝着迎风而立的雪见花瓣而去。
“等等。”
下意识的,唐舒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制止了老人的动作。
老者闻言顿了顿,手中的剪刀并没有去碰触花朵,转而扭头疑惑的看向她。
“这位同学,你是有什么事吗?”
“雪见花十年开一次,当花朵离开花身时便会因为毒液供应不足而瞬间落败,您这样一刀剪下去得到的只会是毫无价值的枯黄色花瓣。”
老者愣了愣,一双苍老的眸子露出丝丝疑惑,转而去看那开得无比妖艳的花朵。
“原来它叫雪见花吗?可是......它现在是鲜红颜色。”
不是枯黄。
即便是一朵正常些的红花落败,那也会是红色的,而不是枯黄色。
唐舒皱了皱眉头,心中已经断定老者是当真不知道雪见草的功效了。
“您可以试试,毕竟旁边还有三朵完好无损的。”
老者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沉思片刻,最终收回了手,“不用了,我相信你。倘若当真如你所说十年才会开一次,即便是浪费一朵也令人痛心。”
唐舒朝着雪见草周围瞄了一眼,这才发现那是一片约两米直径大的空旷地方,想必是老者发现了它的毒性,而将其和其他药草隔开了。
“这位同学,可否告知这花如何取,才能保持它原本的毒性?”
老者起身,迈着颤巍巍的步子退出了药园,嘴角带上了一丝笑容。
“这几棵植物是去云南采风时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它的一片叶子毒死了一只野兔,我便见猎心起,将它们小心的移栽了回来。”
纵然他见多识广,然而翻遍了所有古籍都未能找到和它一样甚至是相似的植物,老者只能将这个现象归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唐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雪见草很特殊,从最顶的花朵到根须都属于剧毒之物,一片小小的叶子毒死野兔并不稀奇。”
“老人家倘若想要研究它的花瓣,可以采取几片叶子放置于水中,待脉络中的毒液渗透完毕先将花朵没入进去,再用剪刀裁下即可。”
老者高兴道,“这么说那叶子的毒素可以维持花瓣不败?”
“是。”
“多谢这位同学告知,你是怎么认识这什么雪见花的?”
唐舒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家中长辈喜欢养些药草,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