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倾与人无冤无仇,谁会劫走他?
萧羽涵?
想到这儿,白染否定了这个想法。
且不说萧羽涵现在在庄子上,便是他在京城,又哪儿有本事在三月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还不被发现?
武功如此高强,莫非是冲着她白染来的?
可白家在外并无仇家,除了北番。
“傅真,速速去将八殿下和苏小姐找来。”
“是。”
“傅行,拿着白府的令牌去城门口处,要她们严查进出人等,你亲自守在那里,务必不得叫人将萧公子带出城去。”
“是。”
见傅真和傅行匆匆离去,白染才对着一众人等吩咐道:“事关倾儿名节,此事不得与外人说。”
“是。”
六月一听,哭得更是大声。
老天为何如此不公?
公子他自小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许给了白少将军,刘侍夫又去了。
如今公子的心情才好了些,却又被歹人掳了去,若是公子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啊?
白染的目光忽然落在六月发青的手腕上,眼中冷意更甚。
此人武功不俗,只用劲气便能将人伤成这样,断然不是个简单的。
“阿染……”
东方温煊匆匆赶来,见白染一脸的愁思,她也跟着蹙起了眉头。
路上傅真已经将事情告知于她,见白染如此,怕是也无头绪。
“殿下,你可听说了,京中最近是否有北番人潜入?”
白染实在是想不出,除了北番还有谁会胆大到当街掳走她白家的未来主君。
东方温煊摇了摇头,自上次一战,北番再不敢踏足中原,便是往来经商,也都不敢入京。
“你先莫急,那人只是掳走了萧九公子,却未伤及他人性命,想来萧九公子暂时也是安全的。”
东方温煊手中的银针一转,地上躺着的车妇便悠悠转醒,见白染正在跟前,她忙爬起身来跪在地上不住地请罪。
“小的该死,未能保护好萧公子,还请家主责罚。”
这车妇乃是白大将军的旧部,因在战场上伤了腹部,此后身子便大不如前。
为了能让她有口饭吃,白大将军便将人留在府里做了车妇,还为其娶了一个贤惠的夫郎操持家务,所以她一向是对白府忠心耿耿的。
“此事怨不得你,你且起来吧!”
白染不愿伤及无辜,那人的本事又岂是一个车妇能够对付得了的?
“你可有看清是什么人接近过这辆马车?”
东方温煊瞧着要比白染有经验些,许是幼时常在江湖走动,考虑的事情也与别人不同。
那车妇摇了摇头,愧疚道:“小的无能,并未瞧见那人长什么模样儿,才闻到一股异香,人便失去了知觉。”
“异香?”
东方温煊忽然上前,一把扯过那车妇的衣襟,将鼻子凑了上去。
“是迷迭香。”
东方温煊面色一凛,看向白染道,
“是江湖中人所为,最为善用这迷迭香的是采花贼——香窃玉。”
因为这采花贼最是喜欢偷香窃玉,所以才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香窃玉,世俗中人对此一无所知,可江湖中人却是对她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