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多谢公子。”
军医连连谢道,她自幼习医,却对江湖上的那些个易容换血十分感兴趣,如今亲眼所见,的确叫她惊诧。
用过饭,杨鸣便命人看着叫白染休息,她亲自去点兵,准备攻进南城。
知道东方安已经过世,白染也不再执着于亲自前去攻城,只交代了杨鸣几句,便留在了帐内。
那东方安的副将是个胆小怕事的,东方安一死,她便再也不敢与白家军对抗。
杨鸣还未到跟前,南城大门便已打开,迎了白家军进城。
杨鸣确保城内无异后,才命萧俭亲自去将白染和玉灵儿父子接到城中来。
白染命人将降兵收编登记,又将东方安的家眷收押之后,才带着玉灵儿去了安若的灵前给他上了三炷香。
白染无恙的消息已经传回京城,路上的萧羽倾一行人却还不得知。
一直到了南城附近的镇子上,他们才听说白少将军已经回来的消息。
萧羽倾大喜过望,苍白的面上总算是红润了些。
握着缰绳的手抖个不停,满手的血泡也感觉不到痛了,满心都是白染没事儿了……
他就直到,白染一定会没事的。
他一直都坚信白染还活着。
果不其然,白染从未叫他失望过。
苏安祁也是大喜,哑着嗓子看着萧羽倾道:“妹夫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一声妹夫叫红了萧羽倾的脸,可他却还是大方地点了点头。
他本来就是苏安祁的妹夫,是白染未来的正君,他当得她如此叫。
身后的傅真从腰间掏出一个圆筒,手下的勾绳一拽,一抹红色立马飞上天空。
四人还未行至南城大门处,便已瞧见了等在门口的白染。
还是熟悉的那身白衣,还是那张梦到过千百遍的脸,萧羽倾鼻子忽然一酸,竟差点儿当街失态。
看着马上那个挺拔的小人儿,白染又是心疼又是骄傲。
她是知道萧羽倾不善骑马的,却不知他竟为了她千里迢迢赶来。
从她失踪至今才不过数日光景,他竟真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他黑了,也瘦了。
却是更结实了,眼中也有了光。
爹爹的死他终于能够释怀,日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若不是看见傅真发的信号弹,白染怕是还不知萧羽倾也跟着来了。
只有在了不得的特殊情况下,白家下属才会发出这个信号弹。
而傅真她,竟是为了萧羽倾而叫来了自家主子。
不过,他值得。
“倾儿。”
白染快步向前,萧羽倾直接从马车跃下,被白染抱进了怀中。
“白染姐姐,倾儿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萧羽倾红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白染,这几十日的担忧和牵挂已让他精疲力竭,可一看见白染,他还是有许多的话想要说。
“你个小傻瓜,怎么可以这般不爱惜自己?我走时不是交代过,不许你出府的吗?”
白染可还记得香窃玉的事情呢!
“我害怕……”
萧羽倾的唇颤了颤,眸子一红,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
白染心疼不已,忙又抱着人儿哄了起来,急得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