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左右,车里的广播响起。
“旅客朋友们,列车即将到达邛县站台,请在邛县下车的旅客朋友准备好自己的行李下车,本次站台停车五分钟,请其他旅客不要随意下车走动....”
随着广播的播报,火车的速度也缓了下来,况嗤况嗤的徐徐前行。
“这个邛县还真是穷,连个车站都没有。”
趴在窗边的祁骏,嘀嘀咕咕的说着,一路上走走停停,也路过了不少的站点,这让祁骏也摸清了各个地方的差异。
比如,凡是带有‘车站’字眼的,就表示这个地方有专门修建的火车站,而带有‘站台’字眼的,别说专门的车站建筑,就是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就真的只是一个简陋的等车站台。
祁元华一本正经的教育道,“你以为每个地方都是锦城啊,咱们要去的地方比县城还不如,你最好收收心,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挑三拣四,嫌东嫌西的。”
祁元华是传统的土著男人,对他来说,长子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与厚望,自然要求会高很多,而对于女儿当然要多些疼爱。
毕竟女儿到了适婚的年龄就会嫁到别人家,她能享受到的无私关爱也就是在出嫁之前的日子。
而对于家里的小儿子,因为不需要他承担起什么家族担子,相对的要求也会低很多,自然祁元华夫妻俩对祁骏就要放纵一些。
所以,从小不受拘束的长大,让他的性子带有几分不羁,说直白点就是有点野,胆子也大得很,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副小牛犊子脾气。
当然对家人的态度,跟对外人是不一样的,祁骏对家人的感情很深,依赖性也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