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不可能的。”
“她的修为跟我相差不大，不可能陨落……”
他和波塞西都为神位传承的守护者，但她和唐晨是不一样的。所以在她离去时，千道流就知道她要找寻神位，借此成为神祇。
离那日过去了二十多年，月言也消失了二十多年，千道流其实是很想念她。
可是，如同她所说，千道流是一个很懦弱的人。
他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就连爱意也没有表达出来。
他始终把这些情绪隐藏在心里，让别人捉摸不透。
这一刻，千道流感到了后悔。
如果他一开始就跟月言说清楚，她就不会做出那个决定。
“父亲，这是母亲的选择，我想她是不后悔的。”
千寻寒眼眸里有过悲伤。
每个人都会做出选择，就如同二十多年前雪帝毅然跟他诀别一般。
千寻寒早已习惯各种离别，心早就沉寂下来。
只要一想到感知不到母亲的气息，千寻寒的心还是揪痛起来。
“这事你管不了，顺其自然吧。”
千道流眼眸里一片悲伤，他的面容更是老了不少，他无力关注外表，心满目苍凉。
他不可能陪着她一块离开。
他有着自己的责任。
“这就是我们的命。”
从千寻寒口中得知到月言不幸的消息，千道流内心百感交集。
他一直希望月言好好的，这样子有生之年还能够再见一两次面。
别的，他已经不奢求了。说到底，是他对不起月言。
“母亲应该找到了神位传承，就是不知是否成功。那个心悸就像是预警……”
他相信自身的直觉，所以对月言的安危很担心。神位传承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的母亲月言能遇见一个神位传承，这说明她的运气足够好。
“你放宽心来。”千道流神色冷静下来，平静道：“是否能成功，就看她的意志。”
“我们那一代是失败的一代，我不希望你们重蹈覆辙。还有，你们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千寻寒打破了无数个记录，创造了无数个记录，让他的心感到震撼。
他们无法完成的事情可以由他来完成。
这一辈完成不了，就交给后一代吧。
“我不信命。”千寻寒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每个人都在说命，她也在说我们相信命。”
“可是我从来都没看见过命。如果命是已经注定好了，不能够更改的，我们为何要知道命？命运二字到底是什么呢？没有人能告诉我，也没有人能够解答。”
“或许，我们不应信命，以命为注就是一个错误的举动。灵族万年来的牺牲，不就是证明命不一定要遵循吗？”
千寻寒的反问声回荡在长老殿内。
千寻疾和灵溪几十年前相爱就突破了命运。这位灵族族长之女，继承了灵族万年来血脉程度最高的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