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这番话让人无法反驳。
红曲仍是不甘怨恨地盯着所有人。
莫格看她死不悔改,连连摇头,“罢了,跟她爹娘兄弟姐妹说一声,再行处置。”
提到爹娘和兄弟姐妹,红曲总算有了些理智,拼了命地摇头,“不,不要,不要让他们知道!”
曾经她是他们的骄傲,现在却成了他们的耻辱,红曲不用想知道自己的家人会如何恨她,此时她才有了一丝悔意,然而为时已晚。
在红曲被拖出去后,四长老才长长叹了口气,“可惜了,阿兰对两个侍女还真是没话说,分别之际,还一直惦记着她们,叮嘱她们好好过日子,这一回头,红曲就把自己给作死了,可惜了阿兰给的那些好东西!”
二长老愣了一下,想到那些东西,同莫格说道:“要不要给阿兰写封信,把那些东西收回来,将来给族里的姑娘也是好的。”
莫格想都没想就摇头,“既然阿兰已经给了,那就是红曲的,她再不是东西,我们也没那个脸去拿回来,就放在她身边吧。”
反正她这辈子也用不上了!
出了红曲这个事情,族里的气氛明显压抑了不少,好在日子一天天过,有些事情总会在时间的荡涤里被渐渐遗忘。
夏去冬来,在路上边走边玩的陈宁雅和温有山总算抵达了北疆,当陈宁雅第一次骑着马在一望无际的荒野里驰骋的时候,她才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做自由。
二人去了定北王府和定北王小坐了半日,又去蓟梨县看了温有山曾经待过的地方,以及他和冯鸿羽那几块试验田。
如今漠北一带的百姓全都种上了试验田里的庄稼,虽然日子还是穷,但至少不再饿肚子,再加上北疆一带物产颇丰,漠北的百姓做起了贩夫走卒,有人把京城江南的东西卖到北疆,也有人从北疆弄些新奇的玩意儿送到京城江南一带,虽然辛苦,但挣的钱也不少。
竟有种欣欣向荣,逐渐繁华的趋势。
陈宁雅站在沙原上,感叹道:“漠北真的不一样了!有山,你和元良真的是好样的!”
温有山回眸看到那双灼灼的眼睛,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二人在蓟梨县待了两三个月,将该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这才启程去北疆,在北疆,陈宁雅见识到了长在地里的棉花,还亲自参与采摘,纺织,玩得不亦乐乎。
一行人硬是在北疆待了整整一年,最后实在没什么好学的他们才带着一堆东西回京。
二月的京城冰雪消融,大地彻底解冻,到处是草长莺飞的春意。
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从远处驶来,明硕收到消息,站在城头上瞭望,看了好半天才惊呼道:“莫不是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