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温老弟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婚事提前了。”祁高礼道。
秦氏哭笑不得,将人狠狠压下,“说风就是雨!我话还没说完呢!要是元良明年春天成亲那我们就拖上一两个月,也把亲事办了,或者等秋天办也行,反正我是这么跟元良他娘说的,毕竟元良他爹还要行商,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也不长,还不如一口气把两场亲事办了,也能省下不少功夫。
不过元良他娘的意思是不想委屈了女儿,若是元良今年成亲的话,他们就明年春天嫁女儿,若是元良明年春天成亲,他们就明年秋天再办女儿的亲事。”
祁高礼一听,沉吟道:“这样的话倒是还成,你刚刚有没有跟弟妹商量聘礼那些的?我们怎么出才合适?”
原本他们两口子是想着比照大儿媳妇的聘礼规格来,可现在见识到温家的能耐后想法就变了,再加上温家如今也是有个秀才的,自然不能跟寻常人家相提并论。
秦氏眉头微微皱起,摇头道:“元良他娘,什么都没说,只说让我们看着办,若是这样的话聘礼咱们就要备得重一些,老大家的那边......”
秦氏就怕大儿媳妇心生不满,以后温元贞过门了两个妯娌不和。
祁高礼倒是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情况摆在眼前,老大家的就是眼红不满也没办法,大不了私底下跟老大说一声,另外补贴他们一些就是了。”
秦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应下。
第二日,温家在山脚下的空地搭棚子,摆酒席宴请村人,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温有山顺势向村民介绍了祁家人,点明祁子兮是温家未来女婿的身份,省得总有人旁敲侧击跟他打听孩子们的亲事。
果然,村民知道祁子兮的身份后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羡慕,嫉妒,还有不服气的。
温有山心下了然,敬酒地时候顺便透露祁子兮秀才的身份。
这下大家看祁子兮的眼神就更加复杂了,一些还想找茬的人当即歇了心思,年纪轻轻的秀才,前途不可限量,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坐在不远处吃酒席的孙贺收回落在祁子兮身上的目光,面上看不出多余的神情,桌子下的脚却是不自觉地蹍着地面,许久才露出一抹苦笑。
这一天,温家男人和祁高礼三人都在忙活,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温有山直接瘫坐着不想动了。
“我的亲娘啊!怎么请客比谈生意还要累得慌!”温有山有气无力地吐槽道。
温元宏给他倒了杯,同情地说道:“爹,你这还算是好的,我大哥才叫惨,村子里那些见过没见过的姑娘都想往我哥跟前凑,把他吓得都不敢落单一个人走了,今天可是死死拉着我和小弟,连带着祁家两位哥哥也被大哥推出去当挡箭牌,你说现在的姑娘怎么就这么不矜持了?”
温有山白了他一眼,“不是她们不矜持,是没见过这样的金龟婿,脸面算什么?要是能嫁给秀才,清白不要了都没关系。”
他这些年在外面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温元宏则是听得目瞪口呆,打了个寒颤,道:“那我以后可要小心谨慎一些,回村也得多带一些人,不然被人讹上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