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黄景龙带着人将昏迷的孙诚和那些人禁军全部都抓了起来。
他不像苏扬面对一群胆敢刺驾的贼子还能稳如泰山,保险起见,他给所有人都上了铁链,罪魁祸首孙诚更是枷锁加身,五花大绑。
虽然事情很糟糕,但苏扬的心情还不错。
天欲其亡,必使其狂。
孙家现在似乎就走在了这样的一条阳关大道上。
苏扬曾经处心积虑的给孙家制造犯错的机会,结果鲜少成功。
可最近苏扬都没怎么使力气了,这一个个的硕果就自己来了。
可喜可贺!
但对比一下,苏扬真就挺遗憾的。
尤其是他苦心经营起来的有间茶楼,其实真的是一个挺不错的靶子。
他开的茶楼,孙鸣渠若是知道了,肯定是要搞点事儿的。
再在某些因素的促使下,把某位清倌人给那啥了。
然后齐王告御状,状告孙鸣渠辱他义女。
齐王义女,就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号,孙鸣渠不死也得当个贼配军,然后悄无声息死在半道上。卧槽,这这这真就挺好的。
可惜,毫无用武之地了。
苏扬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觉得挺满意的。
可遗憾的是,他这一拳终究是打不出去了。
有皇帝那句话,孙鸣渠必死无疑,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已经。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忽然一只手落在了苏扬的肩膀上。
想事情正想的入神的苏扬,被吓得浑身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豁然跳了起来,抬腿就是一脚。
然后……他呆住了。
“殿下,我觉得这事不能怪我!”苏扬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赵艺弘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怪我!我以为你知道有人过来了!”
“殿下,你走路都没声音,我上哪知道去?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苏扬嘀咕道。
赵艺弘打了个哈哈,“是我之错。”
“殿下怎么又去而复返了?”苏扬问道。
赵艺弘一脸丧气的轻吐了口气,说道:“找你喝酒!哪怕就是天上下刀子,今天这顿酒必须喝,之前是心情高兴,当喝,现在是心情复杂,更当喝!”
苏扬听到这话,心情也挺复杂。
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某位好友,三流的酒量,一流的劝酒技术。
“喝,必须喝!”
苏扬拿出了舍命陪君子的气概,大不了就是再熬一宿嘛,皇子兄弟得陪好了。
让厨房随随便便准备了几个小菜,苏扬陪着赵艺弘在星光璀璨,灯火命令的幽静小院中坐了下来。
酒一沾唇,赵艺弘的愁绪就笼上了眉梢,他摇头晃脑的叹息道:“今天你真应该早点告诉我一声的,我现在真不知道讲那些心事曝露给父皇,到底是对还是错?”
开篇即点题,苏扬瞬间明白了赵艺弘这酒必须喝的缘由。
大概是他太想找个人安抚一下此刻忐忑不安的心了。
苏扬小抿了一口,砸吧着嘴说道;“我觉得殿下今天说的很精彩,陛下的心情也很好,兴许已经看到了殿下与众不同的长处,殿下又何必自怨自艾?”
“你不懂,陛下高兴的时候,你应该当做生气去对待,这才是正确的。”赵艺弘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