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李龟兹更是死死盯着苏扬,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没错,他的确是想借此扬名,捞一笔走人!
至于郡主事后生死,关他何事?
可是刚才这些,苏扬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药理,连他都是找了许多偏方,翻遍了不少医书才明白过来,他一个小小药童,居然知道的比自己还清楚?!
简直该死!
现在薛景山就在一旁,苏扬这一说,薛景山不可能不知晓!
眼看着他的大好前途就在眼前,却被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小小药童给硬生生挡下了……
更关键的是,他竟还无法反驳!
李龟兹胸中满是怒火,却只能故作从容,冷冷看着苏扬道:“说完了?可惜不自量力!”
“小小药童,自以为跟着我们拾人牙慧地捡了些药理知识,便敢口出狂言了?!”
李龟兹冷笑连连,“难道忘了,你这药童,是怎么进的太医院?”
说着,李龟兹一指身旁一名药童,语气阴森道:“王二,你们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一旁一个身材瘦削,尖嘴猴腮的药童忙不迭地点头,看向苏扬,神色嘲讽。
“苏扬,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郡主府里,哪里有咱们说话的份?”
王二嗤笑一声,尖嘴愈显刻薄,一手指着苏扬,“我可清楚,要不是你家花了银两,好不容易打通了些关系,你连进太医院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走后门进来的小小药童,也敢质疑当朝太医?还不快老老实实地跪下,磕几个响头!”
苏扬看都未看王二一眼,他转头冷冷地盯着李龟兹。
王二身旁,其他药童见状也附和起来。
“就是!忤逆李太医,就是在贻误郡主病情,你恐怕担当不起!”
苏扬与李龟兹,孰轻孰重,他们自然是分得清的!
“苏扬,你这废物,反了不成?还不快跪下?否则我们……”
“退下!”
忽然,一旁薛景山沉喝一声,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扬。
“此方的确与药理不符,苏扬,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薛太医,老夫向来敬你是奉上太医,可你莫非要在郡主病榻前,针对老夫?”李龟兹神色不悦道。
“就事论事罢了。”薛景山淡淡道,人命关天,更何况是云清郡主,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实不相瞒,我家中有祖传秘方,可治痨症!”苏扬向薛景山回答。
“可治痨症?!”薛景山双眼一睁,“你能治?”
“能!”
苏扬郑重其事地点头。
“荒唐!”
李龟兹拂袖冷哼:“一介走后门的废物,如何能够救治金枝玉叶的郡主?更遑论,还是痨症?”
薛景山默然。
苏扬方才的表现,虽让他刮目相看,可苏扬身为药童,救治郡主,的确不合规矩。
“咳咳咳,便让,咳,便让他试试吧!”
却在这时,云清郡主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