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赵艺弘笑道,“苏兄的品行,当得上君子之称!”
赵艺弘母亲笑了笑,又道:“以后你要与他多走动走动,苏扬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人有真才实学,却又不张扬,最是难得!”
“儿谨记。”赵艺弘应允道。
……
云府,大丫鬟手持一封书信,快步跑到阁楼。
“小姐,小姐,苏家药铺……”
大丫鬟刚进阁楼,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她又压低声音:“小姐,苏家药铺的苏公子给您回信了!”
云千瑶坐在阁楼中,看着窗牖外父亲为她悉心打造的精致美景,美眸中的目光有些凝滞。
她缓缓转过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丫鬟手中的信件,点点头。
随即,她又继续看向阁楼外的景致。
“玉儿,你说,那位诗魁,日后还会不会现身?”
云千瑶似呢喃般,原本凝滞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期许,“他是否还会写出那般绝艳的诗词?”
未等丫鬟玉儿回答,云千瑶又自顾自地呢喃着,“会的,以那人的才情,必然还会有这般惊艳的诗词问世!”
玉儿无奈地看着云千瑶,自打小姐参加游园盛会回来,便总是这般模样。
原本那缥缈出尘的神仙气质,都仿若沾染了凡尘。
“小姐,您所说的那位诗魁,连面都没见到,您也不用这般朝思暮想吧!”玉儿走到云千瑶身旁,将信件放在云千瑶的桌案上。
云千瑶静静地看着玉儿,也不说话。
玉儿连忙吐了吐舌头,低眉顺眼地认错道:“奴婢错了,不该打趣小姐!”
“你呀……”
云千瑶臻首微摇,目光落在信件上。
她收回思绪,将信件拿了起来。
她似是想起什么,一边拆着信封,一边询问着玉儿:“玉儿,你说,我先前给那苏扬的信件,是不是太过……绝情了?”
“怎么会呢?”
玉儿摆摆手,怜惜地看着云千瑶,“小姐,您又不是嫌弃他家境清贫,但他是个郎中,与小姐您所钟爱的诗词歌赋,半点都沾不着关系,您若是嫁给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玉儿看着云千瑶俏脸上的黯然神色,轻叹一声,继续道,“再说了,小姐您不是还决定,以后多给他一些银两,补偿他们吗?”
“但愿他能知我心意,以功业为重……”云千瑶叹息着,拆开信封,取出其中信件。
信纸展开,云千瑶看向其中工整字迹,美眸却是瞬间一睁,呼吸都是微微凝滞。
她紧盯着手中信件,青葱玉指竟不自觉微微用力起来。
整个人,仿若痴住!
见状,玉儿不由上前,看向云千瑶手中信纸。
其上用工整的字迹写着一首词:
江汉西来,高楼下、蒲萄深碧。犹自带、岷峨雪浪,锦江春色。君是南山遗爱守,我为剑外思归客。对此间、风物岂无情,殷勤说。
江表传,君休读。狂处士,真堪惜。空洲对鹦鹉,苇花萧瑟。不独笑书生争底事,曹公黄祖俱飘忽。愿使君、还赋谪仙诗,追黄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