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提刑司之后,慕流云倒是也遇到了江谨两次,他看起来比之前在江州做司户那会儿要忙了许多,不过看起来倒是干劲儿十足,精气神儿都好过从前。
两个人打了照面也会寒暄几句,比起之前在晏州什么的那段日子,似乎也自然了不少,和两个人都在江州府任职的时候相差无几,可是慕流云总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什么无形的东西阻隔着,甚至怀疑江谨平时可能有意无意也在回避自己。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就这么大的一个衙门,这都好几天了,居然就打过那么两次照面?
慕流云也问过沈傜,问她去找江谨的时候都聊些什么。
“那还能聊什么呀,我就跟江大哥说说跟你都学了什么呗!”沈傜大大咧咧道。
“你跟他就聊这些?那他能爱听么?”慕流云想起之前江谨对这些事情的排斥,觉得自己这小徒弟话题选得可不太妙啊!
所以江谨该不会觉得自己带坏了别人家的好孩子吧?慕流云哭笑不得地想。
“没有啊!他不太会这些,所以也不怎么能接得上话,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会,我负责说,他就负责给个耳朵听就行!”沈傜笑眯眯地答道。
这心态,还真是有够豁达的!慕流云冲她比了个大拇指,觉得自己也得向小徒弟学学。
于是之后她便也把这些抛在脑后,没有再去犯过琢磨。
在每天早上搬砖,足足搬了九天之后,慕流云的力气确实比原本要大了那么一点,并且也迎来了自己到提刑司之后的第一个旬休。
想到第二天就可以回家去了,慕流云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她也想起了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于是吃了晚饭回房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跑去敲了袁牧书房的门。
袁牧打开门,看见门口的慕流云,微微愣了一下:“你不是明日起早出发,回家去看望母亲?怎么不早点歇息?”
“大人,有个事情,我想跟您说说。”慕流云起身也是有些忐忑的,所以下意识压低了一点声音,尽管这内院里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旁人,“您能拿上乌蛇剑,到我书房去一趟么?”
袁牧有些诧异,微微挑了挑眉头,不过并没有犹豫,也没多问,点点头,转身到桌旁拿了自己几乎不离身的佩剑,跟着慕流云到了隔壁她的书房里。
慕流云请袁牧在茶桌旁坐下,仔仔细细关好了房门,然后才一脸惴惴地开口:“大人,我能不能斗胆问一下,您这一柄乌蛇剑是打哪儿得来的?”
袁牧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慕流云对自己这一柄剑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好奇,但也没有回避,直言道:“这柄剑是当年我父亲救驾有功,之后先帝赐予他的。后来因为我到北境去历练,父亲心里挂记着,就让我带在身边,作为防身之物。你为何忽然好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