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剩下那几个怎么办?您要进来看看吗?”袁甲问袁牧,方才爷没说让他一股脑都给处置了,说不定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所以他就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出来问上一句。
袁牧点点头,和他一同进去,慕流云跟在后面,袁牧也没有拦着她,毕竟那里头的场景,估计比起慕流云做司理参军这几年验过的尸,根本也不算什么。
之前放过吴荣志尸首的那张不知道能不能够称之为床的木头架子上,现在躺着昏过去的小胡子,那一身狼狈的模样自然是不必多说,任谁看了都要皱眉摇头。
当然,对于慕流云来说,她倒是淡定得多,不过也幸亏江谨方才不知道闹什么脾气,居然一个人走掉了,否则这会儿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被吓着。
袁牧看看地上昏过去的那几个,偏头对袁甲说:“弄点冷水来,泼醒!”
袁甲应声出去,很快就提了一木桶的水回来,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地直接朝地上那些人泼了过去,那些本来吓得两眼一翻昏倒在地的泼皮被冷水猛地一激,瞬间便醒了过来。
“我问你们,你们可知吴荣志平素都与些什么人往来?”袁牧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就好像是森罗殿里面的阎罗王,睥睨着一群即将下油锅的小鬼儿。
那一群泼皮瑟瑟发抖,有的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什么能够说给袁牧听的,有的则扯上了一些有的没的,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袁牧想知道的,总之能说出什么就好。
方才他们都亲眼目睹了小胡子是如何被处置的,现在怕得要死,把袁牧的问话视为了能够将功赎罪的最后一丝希望,拼了命也要抓住,哪能轻易放过。
只可惜,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了半天,却没有说出半点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这倒也足以见得,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吴荣志的心腹,只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罢了。
袁牧对他们本就没有多大的耐心,听了一会儿,发现的确没有什么收获,便冲袁甲一摆手:“把他们也都一并处理掉。既然是些不听话的东西,管也管不住,不如干脆帮他们绝了后患,免得日后在外面惹是生非,还要祸害无辜的人。”
说罢,他转身拂袖往柴房外面走。
“大人!大人饶命啊!”那群泼皮一听这话,却惊掉了半条命,顿时哭嚎成了一片,“小人糊涂!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了!
大人,小人还没有娶妻生子呢!不能这么就绝了后啊!”
有一个泼皮这样一哭嚎,其他也纷纷跟着嚷嚷起来,都说自己尚未娶妻,尚未生子,尚未给家里面开枝散叶,不能就这么被切了云云……
袁牧并不怎么理会他们的这种嚎叫,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厌恶地瞥上一眼:“一群污秽渣滓,这样的血脉无须流传下去,断了便断了罢!”
说罢便出了门,顺便把跟在自己身后的慕流云也给拉了出来,把她带到距离柴房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这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