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这又是何必呢!”袁乙苦着脸劝说,“人各有志,您觉得是抬举慕司理,可是如果慕司理就是想要在这太平县里安安生生过小日子,他也未必愿意费那力气往上爬。”
“是啊爷!这种事强求不来啊!”袁甲也哭丧着脸在一旁恳求。
“你们同慕司理很相熟么?就如此笃定他志不在此?”袁牧眯了眯眼睛,不等袁甲和袁乙再开口劝阻,挥了挥手,“我乏了,你们出去。”
甲乙两兄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抱拳行礼,从屋子里面退出去。
二人回到房间里,袁乙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袁甲则背着手在房间里面来来回回踱步,不知道踱了多少遍,袁甲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
砰的一声响还是小事,主要是那小桌子被他的大拳头那么一砸,桌面好像都被震得蹦了一下似的,把坐在旁边的袁乙吓了好哒一跳。
“那个小白脸儿不能留在爷身边!”袁甲对袁乙说,“咱们跟在爷的跟前已经这么多年了,爷是什么样的人,府里除了王爷之外,可能就咱哥俩最了解!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反常过?”
袁乙皱眉看了看自己这个莽撞的哥哥:“瞧你说的,这些连你都注意到了,难道我没有发现么?也的确是对慕司理有些关心,但是……应该也就是惜才的心思。
爷身边也缺帮手,朝里那些大人一个两个都想把自己的人塞进提刑司,那些人爷信不过,咱们两个爷信得过,可是也没那个能耐……
再者说,我看慕司理好像也没有那个意思,所以咱们不要没怎么着就自己先乱了阵脚。”
“这是乱不乱阵脚的问题么?”袁甲火急火燎,“前些日子在市集上遇到山匪要绑那小子,爷为了护着那小子,怕那小子磕着碰着,自己把手都给擦伤了!
有句话不中听,但是你想一想看,咱们跟在爷身边这些年,都甭说男人了,你什么时候见过爷对哪个女人这般小心护着,这般怜香惜玉过?
说什么不要自乱阵脚,那不是自欺欺人么!这事儿爷要是打定主意,你觉得那个小白脸有那么大的胆子,有那个能耐拒绝得了?再说了,你就确定他真的想要拒绝爷的提议?
万一那小子玩儿的是欲擒故纵那一套呢?你也不是没瞧见他和姓江那厮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模样!哪有一点男子汉气概!我怕的不就是咱们爷他……”
“哎哟,你可小点声!这种话能乱说么!”袁乙连忙拦着袁甲,怕他口无遮拦,赶忙起身捂住他的嘴,“行了!爷的事情,爷肯定是有分寸的,本来也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连王爷都不干涉也的事儿,咱们两个算是个什么葱姜蒜!”
袁甲恼火地挣开袁乙捂在自己嘴上的那只手,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袁乙有些不太踏实,连忙追上去两步:“你这是要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