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时我也已经是没有退路,仅靠衙差已经不足以剿匪,而那些山匪也被我的剿匪之举激怒,扬言要取我项上人头,剿匪之举若不一鼓作气,我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此他们的气焰便会更加嚣张,周围百姓就更加没有了活路。
眼看着依靠西泗县那些衙差官兵的力量是没有办法与之抗衡的,我只好向江州府请求支援,希望杨大人能够派些人手过来,协助剿匪。”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杨大人应该以州府人手短缺,自顾不暇为由,将你拒绝了吧?”慕流云不用过脑子想都能猜到杨知府是个什么嘴脸。
李源苦笑,叹了一口气:“司理说的与杨大人当时给我的回复几乎一字不差。求助江州府无果之后,我又向相邻各县寻求过练手剿匪,但均没有什么响应,最后只能联合起周围的农户,折腾了数月,才总算有所突破,活捉了一些山匪里面的小头目。
这些人别看平日里猖狂凶残,真的落到官府手里,各个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受些皮肉之苦便什么都肯招,从他们口中审出了他们中间的大当家藏身之处后,我便带人上山擒贼王。
只可惜,去晚了一步,等我们找到这些山匪的老窝时,那贼头子却已经暴毙而亡。
虽说未能生擒山匪头子,但是此人一死,山匪也没了主心骨儿,一哄而散,此后西泗县和周围其他县衙都又抓了一批外逃的山匪,其余就藏得更深,也不似过去那般嚣张行事。
最近这一两年尤其太平,因而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山匪余孽敢做绑架朝廷官员的勾当,只能说这些人真的是匪性不改,无可救药了!”
“那个山匪头目为何会突然暴毙?是帮内出现了内讧还是别的什么缘由?”袁牧问,他似乎对当年那一群山匪的兴趣比万茂槐还要更浓。
这个问题李源却答不上,只能摇摇头:“因为当时一心处理匪患,他们的大头目死了之后,余党皆做鸟兽散,我当时一门心思追缴山匪余党,并未过多留意大头目的死因。”
袁牧听后又问:“李大人觉得过去你剿灭的那些山匪可有什么与寻常贼人不同的地方?”
“这个么……”李源回忆了一下,“那些山匪中有的人与寻常的山野贼人并无区别,不过就是聚众逞凶,单独被擒获之后,立刻就吓破了胆。
但是其中也有一些帮中头目,格外凶悍,挥刀劈向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好像砍瓜切菜一般,血溅到脸上都不会眨一下,被擒获之后,不论如何严刑拷打,就是一言不发,或者只是冷笑叫骂,仿佛根本不怕被砍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