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外头的人散了他便赶紧从后门溜回家去了,这都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主簿家住在哪里?我们有事要去问他!”
慕流云问完之后,里面安静了片刻,然后便很爽快的把主簿的家住在那里说了出来。
合着方才安静了那一小会儿,不是因为他们吃不准这事能不能随随便便告诉外人,而是在确认从衙门去主簿家到底应该走什么路线?!
看这个架势,里头的那两个值夜的衙差,只要门外的人能尽快离开,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来自于提刑司,找主簿又是要干什么,究竟是正还是邪,跟他们就都没有关系了!
慕流云莫名有些同情那个主簿,亏得这是自己和袁牧,若真是什么歹人,他就惨了!
门里那两个怂货不敢开门,他们也没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问到了主簿的住址之后,两个人就直接奔着那边找了过去。
慕流云和袁牧都是第一次到玉邕县里来,人生地不熟,加上夜里面又黑,幸亏袁牧方向感奇佳,两个人一路很顺利地走过去,找到了主簿家。
主簿虽然在县衙里面也算是个小有头脸的官吏,可是宅子小得连慕流云都感到惊讶,一道浅浅的如意门,门上的油漆看着都有些斑驳了。
二人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一个老翁出来开门,见门外两个生人,有些戒备,但是又看两人生得都很俊秀,看着也还斯文,慕流云又笑模笑样的非常和气,还主动拿了腰牌出来给他,让他去和主簿说一声,所以倒也没有感到太过惊惧。
这老翁还是比较谨慎的,拿了慕流云的腰牌进去,又把门给重新关严,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门里一串凌乱的脚步声,等到吱呀一声重新把门打开,给他们开门的正是前一日见过一面的那个主簿,只见他头上扎着布条,身穿中衣,披着袍子,头发也有些散乱。
“主簿看来是已经睡下了?这么说来,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慕流云对他笑笑。
主簿惶恐地连忙向他们鞠躬行礼,顺便眼睛贼溜溜朝二人身后瞄了瞄,一看没有袁甲和袁乙跟着,又悄悄松了一口气,把慕流云的腰牌还给她:“二位大人说的哪里话!您二位驾临寒舍,让我这陋室蓬荜生辉啊!二位大人快快请进!有什么事咱们进来说!”
慕、袁二人随他进去,在客堂坐下,老翁很快端来了一壶热茶,主簿也趁这个机会,把头上的布条摘了下来,外袍重新套好。
“主簿可是身子不舒服?有没有什么大碍?”慕流云和和气气地问。
“并无什么大碍,只是白日里被那些人吵闹得有些头痛。”主簿连忙摆手。
慕流云一听这话,脸色一黑,砰一巴掌拍在桌上:“我看主簿是胆太大不舒服吧!不然怎敢在吴县令的死讯上睁着眼说瞎话,诓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