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女的话,月昭仪唇畔勾起嘲讽,颇为不喜的冷哼道:“她那般惺惺作态,佯装大度的人就该如此受着。”
“此次陛下出行,偌大的掖庭陛下谁也未召,独独要公主您伴驾,可见陛下对您的情意可不是这后宫之人能比的,您没瞧见,刚刚那些嫔妃们看您时可是羡慕极了。”
听到侍女这般说,月昭仪越发觉得自己于元成帝而言与旁人不同,心下便如吃了蜜一般一路甜到了肺腑。
“你可听说了,陛下就要去冬狩了——”
就在月昭仪缓缓朝自己宫走去时,隐约听到一处假山后有宫娥说话,月昭仪闻言不由慢慢缓下步子,便听到另一个年纪更小的宫娥道:“冬狩,可好玩吗?”
“那自然了,宫外的天地与咱们宫里更是不同了。”
说罢那宫娥不由遗憾道:“只可惜,再好咱们也是见不着的,不过听闻此次陛下竟是头一回没让淑妃娘娘伴驾,而是让昭仪娘娘随行,你说奇不奇——”
听到此话,那小宫娥艳羡的叹息道:“听闻昭仪娘娘貌美倾城,深得陛下盛宠,此番随行也是应当的罢。”
月昭仪闻言眼尾骄矜的笑越发深,下一刻便听得先前说话的宫娥若有所思的道:“话是自然,不过你刚入宫并不知,从前冬狩皆有皇后殿下陪伴,冬狩又是咱们大周的盛事,不似简单的狩猎,还要行祭天大礼,往常主祭自是陛下亲自献上,辅祭便只有母仪天下的殿下才可担当,此次若由昭仪娘娘前去,莫不是属意昭仪娘娘做这辅祭——”
“是谁不干活,在那儿叽里咕噜什么!”
就在这关键时候,骤然一声轻喝打断了假山后的对话,随着小宫娥仓促的逃离声,月昭仪本想再唤人去假山后寻来问个清楚时,却是一个人也看不到。
“辅祭——”
月昭仪不由脱口呢喃轻念,眸中微微一动,下一刻便顾自朝着回宫相反的方向而去。
待月昭仪一路着急地赶至紫宸殿时,便也不等廊下的内侍与她行礼,便急急要朝里走去。
“昭仪娘娘,圣人正在里面与朝臣商议冬狩之事,还请您在偏殿稍候片刻——”
原本被内侍拦着有些不高兴的月昭仪一听到“冬狩”二字,顿时眸中一亮,转而看向那一脸犯难的内侍为难道:“我在殿外等着便好,待陛下议完事再进去不就是了?”
“昭仪娘娘——”
那内侍闻言犹在犹豫,谁知眼前人根本不等他多思考,提裙便跨国门槛,他虽一心想再拦,但到底怕惊扰了里面议事的君臣,只能暗自叫苦不迭地敛声跟上去。
当月昭仪方走入殿内,快要走至深处议事的书房时,门口值守的内侍早已发现,连忙不动声色地与里面侍立的总管承德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