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弟兄们都等不及了。”
“上柱国,快下命令吧。”
“请战!”
“我等请战。”
项燕见群情汹涌,哈哈一笑坐到主位上,“农家这位不知名的统帅,用坚壁清野之计,阻挡我大军已经多日。观其所有的防御部署,也都切中要害。
不过从猎杀斥候暴露春分涧,和烈山堂的藏匿两事,可知他或许懂得一些兵法,但并不精熟,不足为虑。
如今我主力大军有三处进攻方向:可通惊蛰坡后的春分涧、农家宗庙之地炎帝山谷、可袭击蚩尤堂腹背的夏至林。你们都有什么想法?”
有人站出来说建议:“春分涧道路崎岖泥泞,且狭窄,我军即便能杀败埋伏的神农堂,自己的损失也不会小。末将以为,这一路依旧是堵住其出口即可,不必理会。
我军当攻打炎帝山谷,这里被下,草寇必然全体失去战斗意志。我军可大获全胜。”
旁边一位白甲负弓的将领抱拳道:“末将同意放下春分涧,但伍符将军要进攻炎帝山谷,不敢苟同。拿下这里,等同于是刨农家的祖坟,只会让敌人同仇敌忾、誓死复仇。那时,我军要拿下农家,将付出巨大的牺牲。”
伍符把头扭朝他,冷哼一声:“钟离邈,不打春分涧,不打炎帝谷,你的意思是打夏至林了?”
钟离邈礼貌地回答他:“不错,夏至林固然重要,但与炎帝谷相比,还是稍逊一筹。我以为烈山堂一万五千人,埋伏夏至林的,不会超过六千。我大军以弓箭开路,何惧林中伏兵?
冲过夏至林,直捣蚩尤堂后背,与项渠将军两下夹击,蚩尤堂可灭。连带着往南白露岩的共工堂也翻手可灭。”
“嗯,有道理啊。”
“听起来不错。”
帐中的几位将领纷纷表示认可。
一直旁听的昭平笑着走出来拱手,“钟离将军此计虽好,可还有一处隐患。”
钟离邈赶紧恭敬地行礼后退一步,“昭大夫请讲。”
“目下我军的地形图,往西只画到夏至林,出了林子是何种地形,我们一无所知。一旦在这里陷入地难,大军将有覆灭的风险。”
“这……昭大夫担忧的是。”
昭平对着项燕说道:“上柱国,老夫也有一计。”
项燕饶有兴趣地催促一句:“大夫快讲。”
“烈山堂的田猛与蚩尤堂的田虎,两人是亲兄弟,感情深厚。我大军可加紧进攻夏至林,引诱田猛来救。
若田猛出炎帝谷,则以伏兵击溃烈山堂;若田猛不来救,也可证明夏至林之后的地形必有凶险,要小心提防。”
“昭大夫此计甚妙。钟离邈,进攻夏至林,便交给你了。”
“是,上柱国。”
“伍符。”
“末将在。”
“埋伏烈山堂一事,就交与你。”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