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
烈山堂弟子回身掩杀,四岳堂袭击后方,楚军又四散乱了阵型,这一次,龙弋也回天无力了。
他的双眼凝聚出炽热的战火,“我楚国的军人,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楚国的男人,跟我冲锋!”
以龙弋为首的楚国精骑兵发起了最后的死亡冲锋。
田猛只见眼前一道火焰枪芒直插自己,内力消耗巨大的他亡魂大冒,仓皇逃窜。
“田猛,你给我去死吧。”
龙弋凝聚了全部气力的长枪,动如雷霆,枪出霹雳,瞬间就到他田猛眼前。
“当~”
猛尤剑的剑身发出一声惨叫,田猛的身子倒飞出去,在地上不住地翻滚。
“杀!”农家头领一拥而上,所有弟子合力慢慢绞杀了这支骑兵。龙弋更是被七八剑刺穿脏腑,彻底死透。
“大当家,大当家,你没事吧?”
“咳咳,死不了,咳咳噗~”
田猛深深吐血,脸色苍白如纸,虚弱萎靡地摇了摇手,似乎在示意自己没事。
司徒万里带着四岳堂的弟子赶到,朝着躺在地上的抱拳,“田猛老哥,你还好吧。”
“多亏司徒堂主的救援来得及时,否则我烈山堂怕是要损失惨重了。”田猛勉强在弟子的搀扶下坐起身,说得有气无力。
“哪里,这都是司徒万里该做的。老哥你就先好好休息养伤吧。这南方龙氏一族的三万兵马,只剩下几千残部,不堪一击,就交给我四岳堂吧。”
“那就多谢司徒堂主了。”
南方一战,四岳堂名声大震,司徒万里也从以前一个开赌场的油滑之徒,成为农家弟子上下都敬佩的大英雄。
大泽山之战打到这里,项燕十万大军,已经折损四万余。
而农家付出的损失则在两万左右。可以说,这一次腾龙军团围剿大泽山的作战,已经宣告失败。
蚩尤堂、龙浒部、龙弋部,三处覆灭的时间几乎前后相连。
也正是因为项渠在山林中与田虎残部纠缠,而没有直接进兵白露岩,才有了龙弋走霜降岭一事,造成南方三万人覆灭。
项渠被父亲一封军令给调了回去,重责革职。
项燕大营,噤若寒蝉,主将项燕深邃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他的喉结滚动两下,问道:“项渠,你不思进取,贻误军机,按军法该当何罪?”
项渠赤膊上身,身体跪得笔直,“回上柱国,按军法,当斩。”
项燕直接点头,“来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帐中诸将赶忙求情。
“不可啊,上柱国。”
“上柱国,手下留情啊。”
“是啊,项渠将军一战破蚩尤堂实是有功,怎么能赏罚不分?”
“赏罚?那龙氏兄弟的三万人,就是因为这个孽子,全军覆灭,你跟我说他有功?!”
不提还好,提起来他怒火更甚,自己很看好的钟离邈意外死亡,也跟项渠脱不了干系。
“再有求情者,重责军棍一百。”
营帐中没有将领再说话,昭平环顾左右,又揣摩了一下项燕的想法,这才主动站出来说道:“上柱国~此刻我军已然受损,再斩大将,岂不是叫军中士气更加跌落?上柱国,项渠将军这事,还是从宽处置吧。”
“是啊,昭大夫此言有理。”
项燕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沉思良久说道:“既然昭大夫和军中众将求情,死罪可免,但活罪不可恕。将项渠拖下去,重打军棍三百,给我重重地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