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清,”头顶上威严的女声依旧,“你是城主府的嫡长女,去凑那些热闹做什么,若是让你父亲和祖母知道了,你要受罚的知道吗?”
小姑娘闻言脑袋垂得更低了,然而低头却小声嘀咕着:“父亲才舍不得罚我呢。”
城主夫人:“幼清,给我老实交代,你做什么去了?”
“我就是去看看,”小姑娘理不直气也壮,“父亲娶妾,您为何不加阻拦?”
“放肆!”城主夫人又呵斥了声,“虞幼清,是我平时太纵容着你?是谁给你的胆子去质疑你父亲的?”
“女儿知道,父亲娶妾,是祖母的意思,”年纪轻轻的城主府嫡长女迎上母亲的目光,“可大夫明明替您还有其他姨娘包括父亲都诊断过了,生不出孩子,根本不是您的问题,也不是其他姨娘的问题,更不是父亲的问题,祖母此举,与病急乱投医有何区别,她又何曾顾及您的脸面?”
城主夫人没有第一时间接了女儿的话,她只是坐回了位置上,又端起了茶杯,递到嘴边,却又放了下来。
“幼清,你今年已经十二了,”城主夫人的语气软了下来,“再过不久,便到了可议亲的时候,你是城主府唯一的女儿,你父亲和你的祖母,势必对你的亲事上心,你祖母娘家,亦是陛下的岳家,她若对你好,你日后,便能荣华富贵一生,何况,你祖母平日里待你不好吗?”
虞幼清垂下了眸子,又忍不住小声嘀咕:“祖母待女儿是好,可我每日见她,她看我,总是希望我不是孙女,而是孙子。”
城主夫人闻言,再次沉默,半晌后才开口对女儿道:“幼清,你莫要怪你祖母,她并非是不疼你,只是这城主府若无男儿,等你父亲老去之后,无人能守住这偌大的家业,你也就没了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