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
他怎么能认输!
于是忍着手脚酸痛,继续咬着牙坚持着。
好在林羡并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两个九岁的小孩儿练一整日的剑,在太阳偏西之前,林羡道:“今日便到此结束了,明日,你们去云溪阁,跟所有新入门的弟子一同听长老授课。”
沈宵闻言,忙问:“师尊,我们明日不用练剑吗?”
林羡露出了神秘一笑:“你若是想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直到离开,沈宵也不是特别懂师尊脸上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但是师尊冲自己笑了,沈宵便觉得,对比旁边这个没有表情的木头,师尊肯定更喜欢自己。
毋庸置疑!
裴漓之没有像沈宵那般发出疑问,他沉默地转身离开。
显然,相似的历史,相似的画面,明明那般虚伪的师徒情谊,却像是刻在他脑子里一般,诱惑着他忘记林羡曾经做过的事。
裴漓之还记得,他的母亲,死在了今年的正月里。
那是人间的岁首日。
万家灯火明艳,独他一人雪天守孝。
唯一的亲人离去,裴漓之孑然一身,他那百病缠身的母亲走得并不安稳,因为她怕自己一走,儿子也活不下去。
于是在临死前死死叮嘱裴漓之要来夕遥宗拜师学艺。
裴漓之后来明白,乡间妇人哪里知道自己儿子有没有修道的天赋,只是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个门派名,便嘱咐他来罢了。
毕竟随便在夕遥宗当个杂役弟子,也能安稳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