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漓之回道:“弟子无大碍,有劳师尊挂念了。”
林羡没说什么,而是直接伸手过去,直接将裴漓之又按回了床上,他下意识抬头看林羡。
“师尊?”
林羡的表情很淡,她道:“莫要逞强。”
裴漓之盯着那张天人之姿的脸,忍不住低声回了一句:“弟子没有逞强。”
林羡没有回他的话,当做是没有听见。
“躺下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裴漓之看着林羡不苟言笑的模样,默默躺下了。
至于林羡想问些什么,他也有心里准备。
“之前在剑宗的时候,你为何犹豫不决?”林羡直接开门见山问了他。
裴漓之一顿,余光瞥见了就放在床边剑架之上的红霄剑,他道:“弟子不知。”
并非是不知,而是不能说。
他不能让林羡知道,他曾经亲手杀了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尊。
即便如今对于林羡而言,都是无稽之谈。
“是不知,还是不愿说?”林羡又问。
裴漓之还是那句:“弟子不知。”
他们心里都清楚。
裴漓之并非是他口中所说的“不知”,只是林羡已经问了两次了,她不会再问第三次。
这个徒弟,即便这六年来没有再像一开始那般只知道跟别人对着干,林羡也觉得他的心思很重,重到那种旁人不能再踏进一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