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城精神病院内。
刘芳看向窗外,眼神平静,现在已经看不太出她是精神病患者,她不用吃药,能够自己叠被子洗衣服,甚至还能保证与人的正常交流。
别人看不出她有精神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依旧都是弥勒佛。
送饭的护士,隔壁床的病人,还有来看望他的警队队员们,依旧都是弥勒佛,她依旧活在弥勒佛的阴影下,之所以能慢慢恢复......只是她习惯了而已。
起码能装的像个普通人。
她现在大抵能做到正常的交流,但在交流的时刻必须保持低欲望,以免触发弥勒佛的诅咒,同时她还得花费足够的精力,去区分对象是真人还是弥勒佛,当她给每个人都打上标签区分好后,她逐渐能和周围的人交流了。
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就这么一点进步,都是她冒着生命危险,在每一个夜晚挣扎而来的。
她这样很危险,但她还是选择了这样做。
因为她不想做精神病人,她想做回普通人。
再一次牢固标记,刘芳又拿出了笔记,现在这本笔记上写了一大半内容,全都与鬼有关。
内容有过去的王德事件,还有现在最新的直播鬼事件,有现在的杀人数,还有影响的主要地点。
这本笔记比吃药好用多了,她打算继续完善这本笔记,如果很久很久都不能出院,这本笔记也能带出去。
刘芳打开本子,这是这些日子唯一的消遣就是不断的翻阅,记载,推测现有的事件。
“啪!”
正当刘芳准备聚精会神看笔记时,一声巴掌猛地响起,隔壁床位的少年扇着自己的脸,扇的通红,眼神迷茫,嘴里不断重复着:
“我没有做过。”
“不可能,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我只是有病而已。”
刘芳看过去,看着这名少年。
他的名字叫何天,十七岁。
何天是昨天晚上入院的,穿着白蓝相见的病号服,嘴唇有些发黑,身形消瘦,身子拼命的出汗,身子颤抖,蹲在门后的墙角边,一下又一下的扇巴掌。
来往的护士看了一眼他,并没有进门,大概是去通知医生了。
“我有病,我没有病,我有病......”
“你再给自己扇巴掌,等下医生就要进来了,然后给你打镇定剂,让你冷静冷静,感觉......和死了差不多吧。”
刘芳淡淡的开口,可能是嫌太吵了,给少年提点建议。
但这番话着实有些吓人,何天没有再继续靠着门边扇巴掌,而是回到了床上,学着刘芳刚来的时候,蜷缩着腿,缩在床上,身子有些发抖。
这一幕却是让刘芳有些意外,这人还挺听劝。
时间悄悄过去,刘芳看着笔记,空闲时会观察何天的状态,他则一直躲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最多的动作是啃自己的手指,眼神犹疑。
在精神病院的这些天,刘芳其实见过很多病人,他们大多都会出现情绪不稳定的现象,从沮丧一下变成疯狂这种,可能源自于臆想,或者其他因素。
但面前的少年却一直保持着一个很低沉的状态,虽然时不时会看向前方,啃食手指,还有打滚,但是一直都很沮丧。
要么很低,要么更低。
他时常会做出些很奇怪的动作,咬手指,掐自己的手,还有张着嘴,让口水自然流下,嘴里还呢喃重复着一些话。
“我不要,不可以这样做......”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没有做过,我没有做过。”
“啊!”
“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