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中那个和我身材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的人一举一动我全部都熟记于心,而他与其他人相处之时的所有样子我也全部记下来,才开始行动。”
“一连跟了好几天,才等来了机会。”
“那日,他们追着一头糜子进了林子深处,遇上了狼群被冲散,我这才有了下手的机会。”
“原本我伪装那人与和他一起那人便受了伤,我又是偷袭,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我将我伪装那人身上的东西都取走,尸体丢进了一处悬崖下,便是他们想找也只找不到的。”
“至于和他一起的那人,他看见了我的脸,又看着我杀了他的同伴,我自然不会让他活着。”
“当时他是被我打昏过去了,我易容好了之后,便扛着他离开了崖边,寻找了一处高地,把人丢了下去,伪装成失足跌落的样子。”
“后确认了他已经死亡,我便打断了自己的腿,找好角度,也从高地滚落下来,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也已经回到了祖地山洞里。”
“没有人对我的身份起疑心,我小心观察了几天后,便安心的潜伏了下来,等着寻找到机会传递消息出去,配合寺里的人一起灭掉物部氏祖地。”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物部氏祖地我是进来的,可是想要出去,却是千难万难。”
“我借着打猎时探查猎物的机会,几乎将祖地附近的林子都转了个遍,可仍旧没能寻到出去的方法。”
“当时我都绝望了,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此生再也出不去物部氏祖地,只能老死在这个地方了。”
“可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你满怀希望的时候,可四处看到的却都是绝望,当你真的绝望了甚至放弃了,却又突然给你希望。”
“那段时间因为寻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我整日里浑浑噩噩,几乎每日都会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让自己那么绝望,不再想出去的问题。”
“有一天晚上,我喝多了醉倒在了外面,直到半夜下了雨这才被冻醒了过来。”
“那天晚上雨不小,且又是秋末,天气凉的很,我醒过来之后急急忙忙朝着祖地山洞跑,却没想到快到祖地山洞的时候,却看到一队人从祖地山洞里走了出来。”
“他们穿着蓑衣,每个人都背着东西,没有拿火把甚至也不出声,若非我眼神儿好且那会酒已经醒了,早早看到他们,被发现就是我了。”
“我看见他们那个模样,便知道他们应当是要出去,只是究竟是不是要出物部氏祖地我却是不知。”
“可当时那个情况于我来说,已经是万丈崖底独留的的一条藤蔓,我只能死死的抓住,祈祷他们的确是出物部氏祖地的。”
“我不敢跟的太近,生怕他们发现了我,不但任务要失败,出去也成了奢望,只能远远的坠着。”
“果然……”兴元寺弟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老天还是关照我的,他们果真是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