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再一次慢慢暗了下来。
斜阳西下,漫天的红霞将天边映照的一片火红,太阳的余晖仿佛在人身上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微光,外出忙碌的人们开始缓慢归家。
秦朗和李崇义两人早早的便随着物部氏的采药人回到了山洞口,俩人对了一下目光,便不约而同的选择就地休息,没去寻找小程。
左右也用不了多久便能回来了,何必再多跑一趟。
虽说他们两人赶路都用御空飞行根本不累,可多此一举的事情,没必要去做。
两个人懒懒的靠在山洞外的墙壁上,瞅着从洞口一个一个经过的物部氏族人。
秦朗打算今日将洞内其他没逛到的地方都看上一遍,若是再无其他族老,那么便能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物部立岩既然是有意将他们送入物部氏祖地,那么便代表着这厮随时都有可能过来。
他不管是想让秦朗等人探路,还是与物部氏祖地的人爆发冲突,总归是不怀好意。
既然知道他不怀好意,秦朗怎能不堤防?
若是等这厮突然跑来物部氏祖地的时候,他们还没将该办的事情办完,说不定会被这厮坏事。
虽说秦朗不惧他,可能少一些麻烦,也是好的。
李崇义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子,靠着墙壁百无聊赖。
这会儿进出物部氏祖地山洞的人太多,他们实在是不方便闲聊。
东瞅瞅细看看,发觉自己注意不注意这些物部氏族人根本无关紧要。
毕竟有阿朗在嘛,若是还有人能从他手中逃脱,那才是天下奇闻。
他沉吟了一下,从秦朗哪里要来纸笔,打算开始将今天自己看到的那些草药都一一记下。
并配上图。
世界之下无奇不有,原本他以为,昭玉宫的藏书已经算是天下无双了,便是陛下的皇宫也是比不上的。
那时他想着,许是这天下间,就没有昭玉宫的人不认识的药草毒药,但经过倭国一行他才知道,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国度不同气候不同,是以境内生长的药草自然也是不同的。
秦朗看了他一眼,瞅了瞅山洞口来回进出的人,略一思忖,便知他在想些什么。
“不必着急,你记性好我是知道的,今日.你跟着那些物部氏人也辛苦了,还是休息一下,等晚上回了山洞再说吧。”
李崇义却是摇了摇头:“左右闲来无事,我先画着,这里有你注意着就好。”
看他坚持,秦朗也不再劝说,便将系统空间里储存的纸笔递给了他。
自从见过秦朗的素描,李崇义便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去学,到如今竟是已经比秦朗画的也不差什么了。
他接过纸笔,便就地而坐,随意寻了一块模板垫着,便开始画起了物部氏采药人采过的各种药草。
秦朗见他很是专心,也没打扰他,只紧紧的盯着穿梭与山洞口的物部氏人。
许多人他都是扫过一眼便罢了,毕竟昨日已经计算过一次了。
以他的记忆力,不必再刻意去对比,只大约一扫,便能知道经过的人他是否见过。
所以他的态度有些懒散,远远比不上李崇义那般认真严肃。
过了许久,李崇义记录的草药已经画出了一半来,物部氏人也基本都已经回了山洞,外面基本上没人了,可小程却还没回来。
秦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