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你怎么了?”
曲典见张横打个喷嚏后,又打了两个冷颤,与之前遭人诅咒的情形大为相似,忍不住问道:“又有歹人对大帅出手了?”
张横摇头道:“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与我相关的坏事。”
他如今修真炼气,修为突飞猛进,犹如前世故事中的石猴一样,只是短短时间内,便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现在肉身稍有成就,精神投射冥冥,已然能够对有关自身之事生出一些感应来。
此等感应极为玄妙,难以言语形容,所谓心血来潮说的便是如此。
曲典不明所以,不知如何应答。
他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修行路的人,但毕竟修为浅薄,难以明了高深境界中的神异之处。
张横站起身来,出门看向原来的知府衙门方位:“藏龙,你说他们现在衙门废墟里?”
曲典随着张横来到院内,答道:“在大帅回城之时,他们便说要在衙门废墟探查一些东西,现在应当还在衙门废墟的位置。”
张横想了想,道:“咱们受伤的弟兄在哪里?张忠呢?你去取我上次得来的蛇胆,挤出几滴给他们吞服,好为他们疗伤。”
那蛇妖的蛇胆一直被张横收藏,此时闻听下属受伤,便命管家张忠取出蛇胆,挤出了几滴胆汁,装进瓷瓶里,给受伤的士兵送去。
他自己则带领十几名家将仆人,手持利刃兵器,杀气腾腾,向知府衙门走去。
身为四方城民团教头,这些人既然打了他的人,那他就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路上张忠劝阻道:“少爷,这些巡天使,见官大一级,实力又强,地位也高,咱们没了功名在身,还是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为好。”
旁边曲典反对道:“大帅最近一段时间里,灭狐妖,斩毒蛇,诛懈獠,处刑天刑老人,斩杀吃人僵尸,威慑满城修士,又大战清水河,打杀水妖,桩桩件件,每一件都是十分了不起的大事情,这朝廷巡天八部众消息灵通,没有道理不知道这些事。”
他对张忠道:“这些人既然知道大帅做的这些事情,竟然还故意打伤咱们的人,可见是存心挑衅,若是咱们忍气吞声,怕是日后真的要被他们压上一头了。”
张忠道:“然则他们乃是天家之人,位高权重,我们一介白身,如何能与这些人抗衡?”
曲典道:“天家不天家,你说了不算,他们说了也不算。”
张忠道:“那谁说了算?”
曲典不说话,目光看向张横。
张横大步前行,嘿嘿冷笑:“在这四方城内,自然是我说了算!”
此时那知府黎昌德的后花园内,年轻僧人弘基站在一堆白骨旁边,口中喃喃有词,悬挂在脖颈的一串佛珠缓缓升起,发出柔和光芒,将白骨笼罩了起来。
眼见这一根根白骨从地上跳起,组建成一副人体完整骨架,站在了众人面前,扭头伸腿,宛若活物。
弘基伸手在白骨上轻轻敲打,发出“邦邦”声响,柔声道:“善哉,善哉,施主,你怎么称呼?”
那白骨嘴巴开合,发出“咔吧咔吧”声响,口吐人言:“吾乃魔天宗弟子石云义,大师,我死的好冤……”
弘基道:“石云义,杀你的人是谁?”
白骨言道:“杀我者……杀我者……”
它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似乎想不起来杀死自己的到底是谁,呆立在了当场。
弘基微微皱眉:“善哉,善哉。”
半空中佛珠光芒大盛,发出一丝丝金光,打在白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