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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道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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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知道我几点去的?你不是睡着了吗?”

班花一时语塞,咬了咬嘴唇,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我一下。

我痛的啧啧作声,心里却很愉快。这种下意识的肢体举动越多,她在情感上就会不知不觉陷的越深,最终不能自拔。

“你要是不开心就打我吧,只要别不理我就行。”

我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握住她的手臂,又往我自己小腹捶了两下。

“我愿意奉献出我纯洁的肉体,让你任意蹂躏。”

班花又好气又好笑,呸了一声:“你纯洁个屁!我看全班那么多男生,就属你最坏!”

经过这么一闹,班花不好意思再装睡了,也没法再摆出冷淡的姿态不理人。我趁机鼓动如簧之舌,一连说了好几个笑话来调节气氛。

她竭力忍住没有笑出声来,斜睨着我冷哼:“你撩妹的技术很不错嘛,用这一招骗了多少妹子了?”

“没有啊,一个都没有。我是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自从离婚之后,我的感情生活完全是一片空白,一直到和你重逢。”

我没有撒谎。对感情我非常认真,但对性爱我很随便。这两者并不矛盾。是男人都懂。

“信你才怪!”

话虽如此,班花的脸色缓和多了。呵呵,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明知是甜言蜜语,也爱听。

接下来她话锋一转:“对了,你为什么会离婚?能跟我说说吗?”

这是她头一次打听我的婚姻,我一时摸不清她的用意。不过,早在我决定要把她带上床的那一天,我就已经考虑过,当她问到这个问题时应该怎样回答。

这是所有男人泡妞时必做的功课。答案不能完全真实,但也不能太假。虚实的比例只能自己拿捏。

“说来话长,我和我前妻是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后来我们回国办完婚礼,我本来想带她一起在F市定居,以我家的人脉,为我们俩各自安排一个铁饭碗不成问题;但她是帝都人,又是独生女,说不愿意离开父母,所以我就跟她一起去帝都了……”

这话只有一半真实。我之所以选择去帝都,更主要是我自己想到一线城市去打拼、磨炼一番,而且公司的总部在帝都,升职的机会也较多。

隐瞒这一点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塑造一个“肯迁就爱人”,甚至不介意做上门女婿的好男人形象。

第二是巧妙的向她暗示,我并不是那种对铁饭碗趋之若骛的人。由于班花的老公是公务员,不单自己过份追求稳定,还打击了她对梦想的渴望,她对“铁饭碗”有种本能的厌烦情绪。我表现的跟她老公完全相反,可以进一步增加她对我的好感。

“你对她挺好的呀,为什么还会离婚呢?”班花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因为真正在一起生活才发现,南北差异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我苦笑着举了好几个具体的生活例子。光是饮食方面,我们就有诸多截然不同的习惯。

班花和我是同乡,我们的生活习惯基本一致,她自然理解我的苦恼,边听边深有感触的附和,说现在分管她的教务长就是个北方人,口味特别重,每次聚餐叫的菜她都不爱吃。

总而言之,许多小事积累而成的矛盾,毁掉了我的婚姻。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班花接受了我的这个说法。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天性喜新厌旧,对婚姻生活很快就厌倦了,多次在网上搞一夜情,不慎被前妻发现了。她一怒之下提出离婚,我正中下怀当即同意了。

“那么,你还会想……再婚吗?”

班花用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随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能有丝毫迟疑,惟一正确的回答只能是这句话。

“如果对象是你,我肯定想!”

班花的脸红了,啐了我一口,假装很不屑的表情。

但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她对答案很满意。

谈谈说说之中,动车向前飞驰,于傍晚到达了F市。

走出车站,我邀请班花一起吃晚饭,她婉言谢绝了,说早已和父母说好了今晚回娘家聚餐。

我没有勉强,把她送上了一辆的士,为她拉开后座车门。当她准备上车时,我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用这个亲昵的动作道别。

班花转身甜甜的一笑,然后不动声色的踩了我一脚,痛的我差点跳了起来。

下一秒钟,班花蓦地神色大变,就像见了鬼似的,慌里慌张的钻进的士,不等我明白过来,就催促司机开车绝尘而去。

我愕然,一边坐上另一辆的士回我自己家,一边发微信问她怎么了。

她的回复是一连串“疯了”的表情符号,再加上一连串的“抓狂”。

——你没看到吗?有个熟人刚才就在旁边。完蛋了!

我说我没留意,是哪个熟人?

——我们学校的姚老师!当初教过我们的,你忘啦?

啊,原来是她呀!

我心里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许多尘封在内心深处的往事,犹如过电影般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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