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琰收回了纷飞的思绪,然后看向了外头,说道:“无月,我们要不和他们一样,关了门窗吧?”
然而却是声落无音。
余琰看过去,就见那只猫趴着一动也不动,还是那副背对着他的样子。
猫的听力犹在犬类之上。
当呼喊某只猫,这猫却没动静时,多半是在装聋。
余琰的脸顿时黑了一半,然后他干咳一声,语气悠悠然的说道:“虽然贫僧喜好于花间赏月,但贫僧其实不怎么喜欢赏菊。”
无月一愣。
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余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无月羞恼无比。
于是立即转身,一个飞跃,扑过来就要挠余琰。
喵呜!
这个和尚太不正经了!
这种话都好意思对一个女孩子说出口!
余琰看着那对森然的爪子,额头冷汗直冒,赶紧躲开。不过自然,他没无月速度快,被挠到了。
“疼疼疼!贫僧错了,你快松爪!”
余琰急忙告饶。
不就开个玩笑,这猫一把年纪,怎么还这么不禁逗呢?
算了,算了,尊老爱幼,他要尊老爱幼!
无月跳开,看了一眼余琰的脸,她是挠上去了,但连爪痕也没有,果然吃了那一顿仙家酒肴后,这个和尚已经脱胎换骨了。
虽然还是血肉凡胎,但一身筋骨的坚硬,已然有些刀枪不入的前兆了。
此地的主人,倒也是客气。
要养上十二年,才能成形的上等五锦食灵鸡,都给她上了一整只。
就是这和尚忒不要脸,跟一只猫抢吃的!
害得她都只吃了一半。
说好的和尚不吃酒肉呢?她回去后一定要想办法去告状!让烂杏寺的和尚们知道,这个小气和尚破戒了!
想到这,无月却又是一呆。
好像和这个和尚比起来,烂杏寺里面那一堆光头,更加一言难尽……
因为没人会戒备一只经常看到的猫,所以她轻松地,就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隐秘之事。
比如,烂杏寺目前的大师兄,其实是个大草包。
连出家文牒都是走关系弄来的。
于是,闷闷不乐的无月眼一斜,给余琰一双眼白,戏谑道:“那你有镇宅之物吗?”
“什么镇宅之物?”
捂着脸,再次庆幸自己不用担心得狂犬病的余琰,奇怪的转过头问道。
“你刚才问的呀!”无月继续翻白眼。
余琰这下明白过来了,那个道士挂在门梁上的箭囊,那个老和尚挂起来的佛珠,想来就是无月所说的镇宅之物了。
“没有,不过放那个做什么?”余琰这般问着,心里头却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