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闹?”田巫没听过这个词。
“这个木棉花会不会有什么亲人,或者丈夫被杨世安治疗失误害死了,或者他不给穷人治病什么的,由此产生了仇恨,此前没什么本事,这次一回来就报复回去了?”
李郸道想到自己还和她说话,她还问自己是不是杨世安的学徒,当下就感觉真是福大命大。
但再一想,要是自己不指路,那杨开还会不会死?
但一想到杨开老是造谣自己家,又是那样一个烂人,死了自己家还得好处,但学医的人这么想就是不对,李郸道还是对木棉花产生了好奇。
“田巫,这个蛊怎么解?”
“你不是会制药丸吗?你难道不知道杀蛊丸?”
李郸道问道:“雷丸?雷公藤?”
田巫点头:“这两样可以,也有个笨办法,蛊虫有灵,你报药名,报到哪个,他不乱咬,消停下来,就确定哪种药可以杀蛊了。”
“也有用活体和中蛊之人,各割开一口子,相和,由于没中蛊的人元气气比中蛊之人多,蛊虫就会转移。”
“但这些都是在初级阶段,许多中蛊都是你发现了,你也快死了。”田巫道:“看人有无中蛊,就是突然吃得多,但是消瘦得厉害,体色发黄,面生白斑,无故流鼻血,没干什么就疲惫得厉害,等等,多半是肚子里有蛊虫。”
李郸道想想这两天,自己没有这些症状,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有中蛊。
田巫一说,李郸道就想起了几种寄生虫来,在古代也是被称为蛊的。
臭名昭著的就是血吸虫了,可以叫人全身水肿,肚大如蛊,跟杨开的死法差不多。
不过血吸虫生活在南方,北方倒是少见,只能说别喝生水,要吃熟食。
李郸道想起贝爷去头可食的留言,每次李郸道都觉得贝爷这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会不会体内有寄生虫。
又回忆起前世吃的宝塔糖打虫药,拉出来长长的一条,不由得感觉吓人。
不过倒是有东西可以治疗,就是蛔蒿,新鲜蛔蒿取汁服用,可以去蛔虫。
就跟得了疟疾用青蒿鲜取汁液一样。
当然雄黄酒也有杀蛊虫的作用,只是雄黄有毒,对人体也不是很友好,只能少量服用,而且副作用很大。
像是乌头也能治蛊,好像但凡这种有毒的,都能治蛊,但能够治蛊,对人体伤害还小的,就很少了,需要一一鉴别。
对了,还要给松烟抓一副打虫药,话说小儿除虫药也是很赚钱的,可惜大量买药利润估计也没多少。
李郸道想叫家里拿出两亩永业田来,撒上一些种子,叫他们自由生长,或者在田埂上种,比如板蓝根,蒲公英什么的都是田边的野草一般的作物。
其他的什么黄精,天麻,茯苓则是在林中撒种子什么的,这样节省成本得很,只是好田不种粮食,官府会过问的,不过报备也是没有问题的。
记得唐朝是鼓励开垦荒地的,可惜这里靠近泾河,两岸水田旱田,都是良田,更别说还有郑国渠这个自秦时就体现作用的水利神器了。
所以附近没有荒地,除非靠近几座山那里,比如仲山,但那边是陵墓区域,更别说其他山林,山中林木基本都是不准砍伐的。山脚下的田地又容易下雨水淹,天旱干裂,面积也小,在这里劳作,还要小心猛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