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倒是没怎么在意,输了就输了,无所谓。
而且,朱标觉得自己不一定输,按照自己对这衍圣公一系的了解,自己的判断很大可能是正确的。
说实话,朱标其实挺想不通的。
这自己人打过去了,要他过来觐见,那是推三阻四的,可是这夷狄攻过来,那跪舔的那叫一个快。
朱标还记得,这明末的时候,老朱家也算是厚待衍圣公一脉了,是又赐金银又送土地的,结果,李自成兵马刚进山东,距离曲阜还有着一段距离呢,就投降了!
后来清兵入关,多尔衮还没进京,这衍圣公直接上表投降。
在之后的清末,德国占了山东,这衍圣公干脆将威廉二世的画像迎进了孔府,和孔子摆在一起祭拜,也是没谁了!
又到了民国,日军大举进攻北平,当时的衍圣公孔德成鼓吹中日两国“同文同种”。日本全面侵华之后,打进了山东,常公眼见着曲阜快要不保,忙令曲阜的军队将衍圣公一脉逮到了武汉。
实在是翻开历史一瞧,这概率,大的吓人,连猜都不用猜了,可以直接下结论。
所以,也别有什么想法这衍圣公一脉会宁死不屈了!
就这,走之前还一会儿小老婆要生了,一会儿又是收拾家当什么的,死活不愿意走,无奈之下,只能强行带走了。
种种作为,令朱标对这个千年的大世家失望透顶,心中没有丝毫敬意。
若有可能的话,朱标觉得,自己帮孔子他老人家一把,彻底帮孔家绝嗣,相信孔子他老人家会感谢自己的。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孔家都传了多少代了,早该随着历史灰灰了!
当然,这事儿不能明着干,打枪的不要,要悄悄的进行。
“标儿,再看看这些。”老朱又拿出一摞奏章放到朱标面前,淡淡道:“你徐叔叔进兵顺利,对大都渐成合围之势,咱也要亲自去前方走一趟。”
“咱意思,是咱走的这段时间,你负责监国,李善长辅佐你,正好这段时间你跟着他多学习学习如何处理国政,除此以外,你还有什么想法,不妨说一说。”
“爹,京师这里您不必顾虑,李相也是跟着爹您身边的老人了,他会处理好一切的,孩儿会全力配合他。”
“若是真有什么想法的话,孩儿觉得,爹,眼下三面合围大都,可还有一面还没围上呢,爹您是不是可以派一支精锐的偏师,直插大都的后方,彻底堵死元廷的退路。”
“大都城池坚固,易守难攻,这元廷,应该不会轻易放弃吧?”老朱此刻也有些迟疑。
“爹,元廷气数已尽,此刻放弃大都,选择逃跑,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之事,凡事多做一手打算总归是好的,宁可没用,也不要用的时候没有。”
“有道理,这件事儿容咱再和前线的将帅们商议商议。”老朱点了点头。
“除此以外,此次你要不把四弟带过去?”朱标试探道。
“朱棣?”老朱皱了皱眉,道:“你四弟他还小,现在带他去军中不合适,还是让他安心在学府多读书吧。”
“四弟他最喜欢刀枪战马,对战阵之事,尤其热衷。此次爹不妨带他出去长长见识,让他亲眼看看军中是何等模样,这战场又是何等情形,于他而言,说不定也是大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