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见老爹这幅神情,朱标挠了挠头道:“爹,这贩酒的生意得做下去。”
“一方面,这以后伤兵营那边,需要大量的酒水处理伤口……”
对于这件事,老朱也清楚,之前去邓愈那儿巡察军营的时候,老朱听邓愈说过一嘴,不过他也觉得这没什么必要吧?
“这伤兵中的酒水咱可以让李善长专门派人酿造,和贩酒有多大的关系?”
“爹,你先别急,慢慢听我说。”朱标摸着下巴道:“爹刚才说让李善长专门派人酿造,这其实是有道理的。”
“一方面是伤兵营需要,另外一方面咱也可以卖啊!”
老朱眉头皱起,废话,这我不知道卖酒能挣钱?可关键是不能这么干啊!
见老朱神色,朱标忙道:“爹,你别急,听我说完。”
胡大海在一旁道:“公子,你不知道,这酿酒颇为耗费粮食,若是为了伤兵酿造一些也是无妨,可若是售卖……”
胡大海也是有些怀疑的看着朱标,这会儿看上去怎么没自己儿子说的那么聪明了?
朱标坦然道:“这酿酒,需要控制在一定的规模,当然,这卖酒也是需要的,如果卖酒能够获得两倍乃至于五倍高于粮食的利益,这酒为何不能卖?”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只要咱们控制好这酒水的产量,这价格就不怕上不去,而那些有钱的,想喝酒的,自然会以高价买回去。”
老朱这一刻也是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在思考朱标的话语。
的确,若是将酿酒的控制在小规模范围内,同时提高酒水的售价,那应该是可以的吧?
要真能卖酒趁钱,那貌似也不错?
“爹,我看书上说这汉朝的汉武帝时期,颁布了盐铁官营的政策,那这酒水为何不能官营?这酒,对于一些人来说,是禁不绝的,只要想喝,总归是能找到些许渠道的。”朱标说着这话,有意无意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徐达和常遇春。
没说别人,就说你俩呢!
感受到朱标投来的目光,徐达和常遇春心中也是微微一惊,实际上朱标恰恰说中了他俩的心思,这酒,是禁不了,那自然是想方设法偷摸着喝,他俩就经常这么干。
不光是他俩,这军中不少的将校都是如此,不过也都有数,那种彻底喝大的情况不会有,也就是偶尔稍微抿两口爽一爽。
要不然,胡三舍卖酒,怎么那么赚钱?军中不少人都是他的客户啊!
“另外,既然这酒水专营,那儿以为就应该严厉打击私酒,这卖酒者获罪,那买酒者也不能豁免,当与卖酒者同罪论处。且卖酒者如能举报买酒之人,可以减免一定的处罚,买酒者同样如此……”
我靠!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朱标,这还是个人?心都黑了呀!
可以说,朱标说的这个方法充分利用了人性黑暗面,原本绑在一条绳上的买家和卖家在这一条法令之下将会走向敌对。
卖酒的人不光要防着官府查抄,还要防着买酒的人里面会不会有人出卖他。而买家一样如此,万一官府来个钓鱼执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