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大穴陵甲不情愿地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陵甲热身完毕,躯体前弓,做了个跳水的姿势,“噗”地一下大半个身子没入土中。
钩趾翻飞,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刨挖硬土就如砍瓜切菜一般,轻而易举地穿山而入。
花玛拐见那**陵甲转眼间便没了踪影,心中蓦地升起一个疑惑,忍不住就问道:
“就这么放它进去,无锁无链,难道不怕它一去不返?”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哥哥。”
花灵眼里露出几分狡黠。
“阿梅和阿兰是一对夫妻,现在妻子守房,丈夫怎么会丢下另一半独自逃走呢?”
“呵呵,原来如此...”
花玛拐脸色讪讪,强笑道:
“看来这对贤伉俪情比金坚,令人钦慕。”
“只是我想不通,这两只穴陵甲威武雄壮,一身金甲煌煌,为何会取‘阿梅阿兰’这样...的名字呢?”
鹧鸪哨脸色一黑。
花灵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
瓶山山根离那古墓地宫不算太近,双甲虽然神勇,可要想直透中宫,也着实要花费一番苦工。
鹧鸪哨趁机盘腿坐在石头上,闭目养神。
群盗则闲来无事,围坐在一起吃着烙饼,胡侃瞎侃。
这个说自己前些日子刚得了一件如何如何的宝贝。
那个吹嘘自己牌技无人能比。
还有几个老江湖聊起自己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一时间,山根子里好不热闹!
花灵乖巧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众人笑,她也跟着偷乐。
“师妹,吃点东西吧。”
老洋人递过来一壶清水和半张米饼,柔声道。
“不了,我不饿,师兄你们吃吧!”
花灵摇了摇小脑袋,突然轻声问道:
“师兄,你说山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精彩吗?”
老洋人沉默。
半晌,讷讷地道:
“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听师兄说,外面现在到处都是战乱,遍地都是死人。”
“依我看,跟在墓里也差不了多少。”
“哦。”
花灵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
...
“对了,拐子兄弟,我向你打听个事?”
这时,一道冷峻的声音传来。
众人抬头,见鹧鸪哨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
“搬山魁首请讲!”
花玛拐急忙放下手中的刚啃了两口的饼,起身抱拳,不敢怠慢。
“是这样,我当年在秦地盗挖大唐司天陵宫的时候,曾结识了两个放羊的山娃子,正好当时陈总把头在山陕两省有生意,我就把这对兄弟托付给了他。”
鹧鸪哨拱手笑了笑。
“拐子兄弟可否知道,他二人现今如何了?”
群盗闻言,皆面露不屑。
鹧鸪哨见花玛拐有些为难,便道:
“但说无妨。”
花玛拐这才将二人入伙后的事情告知。
说老羊皮和羊二蛋这俩小子,是人又窝囊心眼又小。
虽然在常胜山上插了香头,也只能做些跑腿的勾当。
此次听说要来瓶山挖湘西尸王,吓得当场就昏厥过去,惹得众人耻笑。
鹧鸪哨听罢也觉得好笑。
这哥儿俩都是本分良民出身,去做响马土匪确实是为难他们了。
心道下次碰到陈玉楼,跟他说说,干脆让他们兄弟拔了香头金盆洗手。
给一笔钱,让他们去做正经营生才好。
这时,只听那挖出的土洞里一阵响动。
原是**陵甲已经折返。
从洞内冒出了头。
老洋人走上前将它提起来一番鼓弄,过了一会儿,报道:
“已穴透了山陵。”
“风生水起!”
群盗闻言,脸上绽出放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