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瑞克的声音变得沙哑了,损失一架重型装甲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作为掩护步兵,战后肯定要被追责。
随后又有两个坦爆小子被打成了筛子,但是还是有一个在临死前,将一根点燃的棍子炸弹丢向了不死害虫号。
庆幸的是,它最终没落到坦克上。
不幸的是,它砸到了坦克后面还没散尽的人堆里。
轰——!
一声巨响,尸体碎片被剧烈的爆炸弄得满天飞,坦克指挥塔上的人也停止了开火,只留下一片惨叫
然后继续前进。
激烈的战场上,连哀悼都是一种奢侈,他们只能埋低脑袋继续冲刺。
在移动一段距离后,他们已经靠近了绿皮炮兵阵地的位置,并且这里还部署了一些被缴获的高射炮,都隐藏在土质的掩体里面。
重机枪碉堡在战壕两侧,而堆得很高的沙袋则有战壕本身那么长。
就像感到了他们被入侵了一样,防御激光阵列再次向空中开火,空气被快速加热然后发出令人难受的声音。
那些操作高射炮的绿皮发现了敌袭,急促的挥着手,随即四联装炮管指向了来袭的马卡多重型坦克。
在他们可以开火前,不死害虫号抢先开火了。
虽然那些绿皮的确在边上设足了掩护,但是在重型加农炮面前,没有啥是安全的。
有一座高炮被打了个正着,里面的绿皮全都坐上了飞机,就像破布一样给撕碎在半空中。
而另一门炮也好不到哪里去,给直接炸了个底朝天,里面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坨冒着黑烟的残渣。
“大家把头低下来!”
剩下的高炮随即开火反击,弹药如同暴雨一样击打着几辆射界内的马卡多重型坦克。
一阵阵热流划过装甲,弹头爆炸的声音盖住了其他的响声,当然还有遮天蔽日的弹片四处乱飞。
面对反击,不死害虫号反而加足了马力继续向前,前装甲的机关炮怒吼着将更远的两座高射炮炸成一堆破铜烂铁。
步兵们现在也已经在战壕的边上了,这次步坦协同称不上完美,只能说让伤亡看起来没那么夸张了。
“快快快!”
米勒吼叫道,向他的士兵示意前进方向,而不死害虫号则旋转着车体,试图让它的车体能遮挡住步兵们的移动路线,同时维持着与防空炮阵地的视线。
士兵们迅速以小队形态闪开,米勒让剩下的重武器支援小组躲藏在一堆高处的沙袋的后面,而另一堆人则被他带到了一个作为掩体的弹坑里面。
小队一个接一个跑向指定的位置,但和医疗兵跑在一起的副连长胸部中了一发子弹,倒下了。
米勒则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战友,但没有停下——对方胸口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肯定是死了。
离开坦克进行作战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地面被搅得一塌糊涂,鲜血与尘埃混合在一起让地面变得泥泞。
米勒把自己藏在一堆冒烟的废墟之后,然后看了看。
目前指挥组只有政诿亚瑞克还呆在他身边,他随即点了一下人数,发现通讯员不见了。
他看了看坦克开走的方向,
然后一阵响声从头盔内置的小型对讲机里面传来,非常不清晰,还夹杂这痛苦的味道。
这是通讯员的声音。
“长官……我……我有麻烦了”
“其他人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他。”
米勒离开了掩体,跑过被打得一塌糊涂的场地,空气中满是从上方的碉堡中传来的武器的发射声。
在他的右侧,五连正在打一场绝望的战斗,试图把那些试图从侧面迂回的敌人一个个击倒,即便他们正在被来自碉堡里面的火力屠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