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些地方,真的需要穷追不舍吗?有时候选择放弃,后续说不定能获得更多。”
久利新一的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千原浩志沉思片刻,躬身道:“多谢赐教!”
“千原君,用不着沮丧,输给新一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时,室内五人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两女。
木寺千惠子分别向久利新一和三位关西棋院的前辈打了招呼,最后来到千原浩志面前:
“你好,千原君,好久不见了。”
“木寺小姐,你好。”
千原浩志还礼,只是对于她出现在这里,心里有些奇怪。
木寺千惠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善解人意地解释了一句:“我以前和麻衣是同一期的院生。”
千原浩志恍然:
大阪的女棋手本来就这么多,又是同一期的院生,成为朋友倒也很正常。
“听说木寺集团最近要开拓新业务,木寺小姐还有时间来这里吗?”
久利新一忍不住打趣道。
“正是因为如此,这一年大概都不会有空闲时间,所以才趁着这个时候来拜访。”
“原来如此。”
久利新一想起了两年前那段整日充斥着比赛的日子,很理解地点了点头。
“诸位,我接下来还有行程,恕不能相陪了。”
木寺千惠子的礼数很周到,众人也纷纷向她告别。
等她走后,三位关西棋院的前辈不久后也离开,棋室内只剩下了三人。
听着道场隐隐传来的呼喝声,西辻麻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千原君,往常这个时候你不是在打工吗?怎么今天跑到了这里?”
“我辞职了。”
千原浩志并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这件事。
一旁的久利新一点了点头:“辞职了也好,对于你这种打算走职业道路的棋手来说,能把更多时间放在围棋上,也是一件好事。”
西辻麻衣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千原浩志,脸色有些犹豫。
“西辻小姐,你想说什么?”
终于,她似是想清楚了,恢复了坦然:“千原君,如果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以和我说,工资也可以再商议……”
对于千原家的状况,即便不问,但从蛛丝马迹也可以看出,必定不太宽裕。
“哇!”久利新一怪叫一声,“麻衣,你这个斤斤计较的守财奴,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谁说我是守财奴的,我以前只是减少不必要的开销!”
西辻麻衣振振有词:“而且上一周,千原君也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说着,她将上周六一子棋的事情说了出来。
久利新一听到这个,有些惊讶:
虽然他也能做到这一点,但这是经过长年累月锤炼的,而且和复盘不同——即便是两百手、三百手的棋局,只要记住棋形,就能大差不差地摆出来。
然而,这个‘一子棋’,棋形是随时变化的,不但要记住双方之前走过的每一手,还要综合考虑形势,作出应手。
与其说是记忆力,倒不如说是想象力!
他看向千原浩志的目光和之前有了些许差别:
围棋是残酷的,能成为职业棋士,必然都具备天赋,但想要成为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必须拥有自身的特质!
不然只会泯然众人。
而现在,在千原浩志的身上,他看到了那种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