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木寺集团,乍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而已。”
“是这样啊!”藤泽秀行松了口气,紧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概九月中旬,我准备举办今年的集训,为期两个月左右,正好木寺集团提供的住处就是在大阪,怎么样?有兴趣吗?”
千原浩志愣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他一时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要知道,秀行塾,即藤泽秀行举办的围棋教室,在棋界可是赫赫有名,从第一期学生的名字就可见一斑,包括大竹英雄、林海峰、工藤纪夫等。
“千原!”就连前面开车的久利新一听到后,也忍不住催促道。
千原浩志立刻沉声道:
“藤泽老师,我想去!”
藤泽秀行同样显得很高兴:
“嗯,回头你把你的联系电话告诉我,到时间我再让人和你联系!”
千原浩志答应了一声。
另一边,安井宏明的脸上,写着的满是羡慕。
藤泽秀行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故意调侃道:
“小子,你是赵治勋的内弟子,还怕得不到指导吗?况且,你师父不也举办了研究会吗?”
前座的赵治勋从后视镜看了弟子一眼,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藤泽老师,今年秀行塾集训的要求没有变化吧?”
“嗯,只要求二十岁以下、不到职业五段。”藤泽秀行反问道,“怎么?你想让你的弟子来参加?”
赵治勋回过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在我身边也有一年了,十分心思,最多只有七分心思放在围棋上。今年侥幸入段,过了快半年,棋力也没涨多少。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集训两个月,或许会对他多少有些帮助。”
安井宏明的脸涨的通红,这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师父对他进行批评。
没想到藤泽秀行却摇了摇头,拒绝道:
“你这可是牵扯到围棋之外的东西了!
“我只是一个好赌的老头子,你放心让我来教他做人的道理?这小子好歹也是你的内弟子,还是你来教他吧。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愿意收内弟子?还不是因为太麻烦了吗?不但要教他围棋,还得教他做人的道理,弟子出事,师父还得背负骂名,这不是找罪受吗?”
赵治勋沉吟几秒,然后说道:
“藤泽老师,你不用特别关照他,就把他当作一般的棋手。当然,如果他犯了什么错的话,你打电话给我,由我来处理。”
安井宏明大气不敢出。
对于一名内弟子而言,‘师父’字如其名,既是传授棋艺的老师,也有半父之谊。
甚至,棋界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有些内弟子在入段之后,要是获得了比赛奖金,不但要交税,棋院也会抽成一部分,而且往往还要孝敬师父一部分。这种情况通常要持续数年。
不过,安井宏明之所以畏惧其师父,纯粹是因为赵治勋平时不苟言笑,从而不敢亲近,敬畏也随之越来越深。
“只有这些?”藤泽秀行确认道。
“只有这些。”赵治勋的语气十分认真。
“嗯,既然这样,到时间我会通知你的。”
安井宏明欲哭无泪:
就没人问问他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