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穿上礼服出席晚会,弟弟在晚会再一次遇到了那个女孩,弟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弟弟展开堪称猛烈的追求。
弟弟为此学习歌唱,学习弹奏,学习所有女孩喜欢的东西,结果所有都学得一塌糊涂,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每当他出丑的时候,女孩就会呵呵地笑,然后弟弟问她,她怎么看他,她就会说弟弟是一个好人。
弟弟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穷追不舍,走投无路,好像踏入这个一场名为爱情的赌博,他把自己全部押上去了,只为了赢得美人归。
但是他输了这场赌博,女孩说她喜欢积极向上的人,而恰恰好某位追求她的大户人家子弟就很积极向上。
于是,女孩就和那个富家子在一起了,很快就举行了让弟弟羡慕妒忌恨的婚礼。
弟弟到最后都没能明白那个天天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到底哪里上进了,除了动不动就跟别人扯在搞什么大买卖,其余的时间不是在沾花,就是在惹草。
弟弟感到很愤怒,觉得女孩欺骗了他,但具体指的是哪一方的欺骗,他又说不出个准确,反正他就是很愤怒,愤怒到仿佛灵魂都跟着他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弟弟学会了出入歌舞厅寻欢作乐,弟弟学会了夜不归宿。
弟弟学会了如何在酒精的作用下哄骗一个女人,然后把她带到自己的床上。
弟弟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天天到各处大声宣扬‘爱情就是臭狗屎’的言论,天天枕着哪个不知姓名的女人入睡。
他把所有女人都统称为女人,他驾驭着她们就像是骑着马厩里的一头畜生。
在弟弟消沉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女孩为富家子生下了头一胎,是个女孩。
孩子满月那天,女孩邀请弟弟去她家做客,和那些沉浸在喜悦中宾客们一同庆祝新生儿的到来。
宴会上,昂贵的菜肴摆满了每一张桌子,酒喝完了再上,大家都乐在其中,忙于杯中的酒,盘中的餐,以及口中蓄势待发的牛逼,无暇顾及其他。
只有弟弟发现女孩的表情不对,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笑容牵强,就像是一位孩子夭折的母亲。
但孩子好端端地躺在她的怀里,即便是隔着远远的距离,弟弟也能感觉到孩子那平稳顺畅的呼吸声。
她还活着,她没有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但她的母亲并不欢迎她的到来。
酒足饭饱,女孩把孩子交给姆妈,找了个由头离开了主人席,弟弟尾随其后,也跟着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他知道她在等他,他也知道她有话要说,这是事先没有沟通过的,但他们就是默契地领会到了各自的意思。
仿佛心灵相通。
夫家的人不喜欢她,嫌弃她生不出儿子,丈夫也不待见她,在她怀孕期间很少在家陪她,频繁出门,去找他的情人幽会。
她说她过得很不好,她好后悔,后悔嫁到这里来,没有自由,没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