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尽数死完,本就人心涣散的势力很快便被另一方势力霸占。
弟弟因此获得了一大笔丰厚的佣金,以及一个中层干部的身份。
随后,他把茶馆的地下室腾了出来,开了一家赌场,雇佣一大帮外乡来的老千充当发牌荷官,先是放利诱惑赌客们上钩,误以为自己手气好手感火热,这个场子旺他们。
再然后,便是驱使老千们施展手段,通过慢慢地压榨,把先前投放在客人们身上的钱,连本带利,剥皮抽血地要回来。
期间,也遇过不少耍无赖、出老千作弊的赌客,弟弟的处理办法很简单,就是邀请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让他付出一只手,或者一条腿作为不合作的代价。
钱滚着钱,像是雪崩一样增多,欲望和积累到达一定程度后,弟弟把赌场搬到了地面上,还出资买下了一家窑子。
他让那些衣着暴露的风尘女子充当老千们的助手,穿着开岔到大腿根部的旗袍在赌场内穿来走去。
因为信息灵通,他为自己的所在的势力立下了不少功劳,地位一升再升,仿佛只在一转眼之间,他就成为了势力的二把手。
他娶了势力主人的女儿,因为没有什么要传宗接代的姓氏,他选择了入赘到女方的家里,说好了生下来的孩子随母姓。
势力主人还有个儿子,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白脸,天天呆在弟弟的窑子里白吃白喝加白睡,逢人就说这是我爹出钱盖的大楼,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弟弟听到后都是笑,尽管他心里清楚这完全是属于他的生意,他的未来老丈人根本没往这里投过一分一厘的银钱。
成亲那天,规模和排场是惊人的大,差不多所有的上流人士都出席了他们的婚礼。
大宅外面停满着高头大马,贵客们盛装而来,豪不吝啬地为这一对富贵的新郎新娘祝贺,毕竟掌声和说话都是不要钱的。
哥哥在橱柜里找回那一张草图,准备自己做一件礼服好去参加弟弟的婚礼,但弟弟皱着眉头地让他不要那么麻烦,礼服这种便宜货,直接让人给你量身定做就好了。
哥哥说,哪里便宜了,一件衣服可要好几块碎银子呢。
弟弟说,几块碎银子还不够塞牙缝,平常给你的钱,你有花么,那是给你的分红,你还是我那赌场的大股东!
哥哥憨厚地笑,股东是啥,我明明啥都没干,还能挣那么多钱,这也太不公平了,钱花的不踏实,就存起来了。
弟弟说,怎么不公平了,这都是我用命换回来的钱,我付出的比他们都多,我凭什么不能挣这么多钱?
哥哥叹了口气,但你挣的这些钱是从别人口袋里抢来的钱,现在日子这么艰难,人家说不定就差这几块钱救命呢。
弟弟说,我不抢他们的钱,自有其他人抢他们的钱,我从没有拿刀逼过任何一个人走进我的赌场,来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们心甘情愿地想把我所有的钱赢走,想取替我的位置,想把我变回以前那个穷光蛋。”
“而我只是应承了他们,和他们对赌,赢走了他们的钱而已。”弟弟冷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