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中,至诚路。
至诚路是国子监最大的一条路,路面全用青石板铺成,在道路的两旁雕塑着孔子七十二弟子的雕塑,每一个国子监学子都喜欢经过此路,观看先贤求学的常见,所以这条路也是国子监人流量最大的一条路。
至诚路,取至于君子至诚的含义,同时也是国子监处罚犯错学子的地方,今天至诚路又迎来了三位常客和一位新人。
墨顿、秦怀玉、程处默、尉迟宝林四人一个个垂头叹气的站在那里,秦怀玉三人作为主犯手中举着自己的课业,而墨顿作为帮凶手中举着自己的广告单。
正月的天气还十分的寒冷,天空还阴着天,一阵微风吹过,四人就不由得冻着打抖,十分的凄惨。
闻讯而来的国子监学生将四人围的满满的,不时地指指点点。
秦怀玉三人作为至诚路的常客,早就习惯了这种阵仗,脸皮厚的犹如城墙一般刀枪不入。墨顿来自后世什么阵仗没有见到过,这点事情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你们怎么?”
闻讯赶来的祖名君诧异的看着四人,昨天还好好的,才过一天就被他们四人就被祭酒大人处罚了。
“还能怎样?作弊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呗!”熊茂材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自从听说墨顿受罚,他就异常的高兴,特意跑来看四人的笑话。
祖名君看着秦怀玉三人手中的东西,再看看墨顿手中的宣传单,不禁恍然,他可是亲耳听到过秦怀玉三人向李高明炫耀用印刷术写课业的事情!
他同时也参与了发传单,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二十张大字一篇也没有少,而且每一张都是我的字迹,老子作弊也是凭本事。”秦怀玉傲然的说道,根本不理熊茂材小人一般的讽刺。
“哼!作弊就是作弊,现在祭酒大人已经拿到了你们作弊的证据,早已经去禀报陛下,墨家子肯定被国子监除名,而你们三人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熊茂材冷哼一声,心中畅快至极,自从墨顿展现他的硬笔书法之后,熊茂材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他之前说的墨顿的坏话就像一个个巴掌一样打在他的脸上。
他现在多么痛恨墨家子当时认输,要是墨顿堂堂正正的将自己击败,那他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大的怨言了,就像孔惠索和祖名君等人,虽然心中对墨顿不满,但是也是输得心服口服,而不像现在他那样,弄得里外不是人。
“哼!祭酒大人怎么做,就不劳你熊茂材操心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落井下石的小人!”
………………
墨顿四人一人一句犹如刀剑一般刺穿熊茂材的薄弱的内心,顿时让他满脸通红,气血上头。
就连周围的国子监的学子,也觉得熊茂材做得有些过分了。
墨顿现在毕竟是他们的同窗,而且墨顿让门口的包子店半价供应国子监学子。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而熊茂材平时没有少吃,这个时候却一点也嘴短,反而落井下石。
人品不行,不少国子监学生心中暗自下定评价,身体下意识远离熊茂材。
熊茂材看到周围学子的目光,感受到同窗的疏远,心头犹如杜绝啼血,自觉地脸上无光,踉踉跄跄的离开。
“都怪墨家子!”熊茂材心中浮现浓浓的恨意,他原本风光无限,可是自从遇到了墨家子他就一直倒霉。
不过这些学子对于墨顿也没有好印象,毕竟墨家一直都奉行保守安稳的,墨顿连作弊都能弄出来印刷术这样的惊天利器,当然不招国子监学子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