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想起来昨天刚遇到她的时候,她比自己的脚味道大多了。
恐怕她很习惯……
柳安蹲在那里,很无顾忌地就拿手摸了摸他的脚踝,然后把毛巾系在那里。
手很冰,毛巾更冰。
那是自己的洗脸毛巾,现在裹在他没洗过的脚上。
苏鸣吸着凉气习惯包了冰的毛巾,没有提醒她这一点。
她肯定是不讲究这么多的。
何况……老婆开始照顾自己了呢!
苏鸣傻呵呵地继续吃着烤串:“你洗洗手吧,吃完了,我们再把鱼缸柜挪好位置。”
柳安想了想:“你的脚不脏。”
“要洗!”苏鸣正色道,“以后,要勤洗手。这里不缺水。”
柳安想了想,就去洗了。
看她听话,苏鸣很开心。
倒不只是因为她的手刚摸过自己的脚,也因为她的皮肤估计以前就是缺水,所以比较差。
先从让她多洗开始,将来等她再折断两根箭再让她尝试护肤品。
我老婆的小手,我以后要用的。
脚可能是冰麻了,一点都不觉得痛。苏鸣甚至觉得今晚这误会棒棒的。
不然哪有这第一根折断的箭矢?
柳安洗完了手回来。
因为她晚上说不吃饭,苏鸣又早早计划着夜里的大招,所以一直饿到现在。
晚上掉了个个,主要的都是苏鸣在吃,柳安反而吃得不多。
“明天……我就去上班了。”开了第三罐啤酒,苏鸣有点晕晕的了,“你在家……继续学习就……就好。”
柳安看着他的状态,看样子这就是阿妈说的喝醉了的状态。
她看苏鸣惬意地用筷子吃那种叫韭菜的植物,辣得直吐舌头,又继续喝凉凉的啤酒。
柳安忽然问:“苏鸣,你……不怪我吗?”
“啊?”在酒精的作用下,苏鸣眼中的柳安更好看了。
他露出痴痴的笑容:“我……哪舍得……得怪你。可……可以理解……”
“你……确实是个好人。”
“是……是吧?”苏鸣大幅度地挥了挥手,“你……继续……吃啊,烤……烤香菇,也……也好……”
柳安笑了笑,看得苏鸣又痴了痴。
拿起他指的东西吃了一口,柳安自己开了一罐啤酒举起来:“我会努力工作的。”
苏鸣愣了愣,举起啤酒大声说:“好!干……干了!”
说完举起来就吨吨吨吨吨。
柳安也喝完了。
她没醉,但苏鸣更醉了:“我……只能喝……喝这么多了,明天……上班。你……你吃……你吃……”
“把冰取下来……”
柳安蹲下去解开敷在他脚踝上的毛巾。
苏鸣坐在椅子上,轻声说:“柳……安,以……以后,别……别跑了……”
柳安顿了顿,点了点头:“嗯!”
“呵呵……呵呵……还好……我猜……你会等……等我回……看……一看……看一……可惜……你……喝……了,也……也……不多……说点……”
等她站起来,就见苏鸣的眼神都开始茫然了。
这家伙……现在一个小孩就能要他的命。
但柳安觉得很心安。
他确实不防着自己。
回头看了看他说的鱼缸柜,柳安觉得还是先把它摆好,免得等会又弄出响动。
于是她对苏鸣说:“你先到沙发上坐一会吧,我搬一下鱼缸。”
“啊?”苏鸣过了那么一两秒才晃了晃脑袋看向她,“哦……我……我们一起……搬。”
柳安摇了摇头:“我有力气。你去坐着吧,脚还有伤。我搬好了你再去睡,免得吵醒你。”
“我……能行……不……不用……”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柳安干脆直接过去观察了一下,先把鱼缸搬到了地上,把底下的柜子搬了起来。
苏鸣看得张大了嘴巴。
记得……别人好像是两个人抬进来的……一个人搬多吃力?
他只能重新坐下来,含混不清地告诉了她哪面朝哪里,渐渐就晕乎乎地看她在那边先收拾,然后把柜子搬过去,挪动摆好,又过来搬鱼缸……
鱼缸架在上面,苏鸣说:“插……插头,插……插上……”
柳安用过了吹风机,看到鱼缸上还有个插头,疑惑地插在沙发边的插座上。
苏鸣笑呵呵地摇摇晃晃站起来,路走得不是很直。
他走到鱼缸边上,按下一个开关。
鱼缸上亮起了彩色的灯,顶上、边上、底部的灯光都不是一样的颜色。
鱼儿仿佛受了一下惊,急促地游动起来。
过了一会,误会解除,它们游得更悠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