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让他满意的还是罗塘等家丁的态度,从广渠门外接货到现在存货完毕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口询问箱子里是什么,虽然不排除他们心中早就好奇或者猜测到应该是什么值钱之物,但显然他们已经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这才是家丁应有的觉悟。
“地道十二个时辰必须有两人以上轮流当值,入口这个院子不准许有任何外人进入,否则别怪我下狠手惩治你们”。常宇下了戒严令后又让罗塘等人把地道口封住一个,随着珍宝的慢慢转移过来,这里就要被完全掩埋。
天色已晚,常宇此刻也没了返城之心,毕竟回去也都十一二点了,拳赛已经结束不说,还折腾城门守卫何必呢,于是在地道中铺了地铺便睡了。
冬天夜长,潘家窑是小破村,连个更夫都没有,计算时间只能听天然闹钟,那便是鸡鸣,鸡鸣一般在凌晨一到三点,鸡鸣三遍便是差不多五点。
像常宇这种生活在后世的人作息有十分规律早形成了强烈的生物钟,一般凌晨五点就差不多自然醒。
晨练是他的必修课,即便天寒地冻想赖床,但依然坚持早起,只是他这一起来,原本被准许放早假的家丁们又如何好意思继续睡懒觉,于是也纷纷起床。
五公里越野跑,军体拳,家丁们一套下来浑身出汗,常宇全程陪伴,甚至在休息的空隙传授他们一些格斗技巧,毕竟都是年轻人,果然引起这些家丁的好奇心。
天色渐亮,晨练后略做休息的家丁们开始按照常宇的吩咐熬粥,熬了很多,整整装了几大桶,然后用马车朝村北运送,然后接着熬,毕竟二百多口子的早饭。
村北土坑里的太监们,也早就爬起来开始早操,不管昨晚睡的好睡不好的统统爬起来五公里,加三套军体拳。
当他们训练完毕,常宇带着家丁送来了热乎乎的早餐,自然碗是不够的,那就轮流着喝。
就在太监们排队轮流等待喝粥的同时,常宇似笑非笑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群满脸疲惫的太监,看来昨晚休息的不是太好。
“我擦,咋这德行呢?”当看到范家千几人后,常宇给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眼前几人简直就是刚出土的兵马俑,土头土面。
范家千苦笑,随手一指不远土坑,常宇望去,之间土坑墙壁上,挖满了大大小小的土洞,有的容数人,有的仅限独居,原来昨晚大部分太监都是这么度过的,土坑可避风,用火烤之后就是天然地暖,这绝逼是个非常好的点子。
不过常宇脸色立刻就黑了,因为这些洞太多,挖的太大,此时天寒地冻若没作弊工具用石块或者树枝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么多,这么大。
“怎么回事?”常宇变脸的同时范家千几个便感觉不妙,于是立刻招了。
因为前几天太监们集体挖地道,尚有许多工具留在宅内,范家千几个虽是常宇的心腹,但也是这支太监军的统领,他们同样也要在这荒野中度过这寒冷一夜,几人同时就想到宅内的铁锹,于是就跑回去拿了几把,然后,太监们就轮流使用……便挖了这许多土洞。
“混账东西”常宇听完大怒,抬脚就吧几人踹下土坑,引得那些太监们侧面,面露担忧之色。
“带头作弊是么,我可说过不得进村扰民”常宇一边喝骂,从脚边捡起一根树折断,冲下土坑,对着范家千几人就抽了过去,虽然他们身穿厚厚棉衣,但常宇下手狠啊,打的几人啊啊大叫,却不敢闪躲,撅着屁股让他打,这也许是太监职业病的潜意识反应吧。
范家千几人是常宇心腹这是诸人心知肚明的事,此时却竟然当众被他责罚,看的众人心里各自不同滋味,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但不管怎么说常宇这一通打一方面责罚了范家千几人的违规,同时也立了威,更重要的他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赏罚分明,不管对方是谁,没有特权。而且法虽不责众,但领导必须担责,这个信息的影响非常深远和重要,他必须要传送出去。
“今儿谁tmd都别想回宫,继续在这给我耗一天……玛德还治不了你们”常宇对范家千每人给了十棍后,怒气不解,爬上土坑,对着太监们大吼一声,哼哼离开。
太监们顿时一脸苦涩,要知道昨儿打架有不少伤员,虽然不至于是腿断胳膊折那般严重,但也是疼痛难忍,加上一晚风吹夜冻得早已疲惫不堪,可此时又要再加一天,简直丧心病狂啊。
这种事要是在此时任何一支军队上,都有可能造成哗变,但太监不会,原因很简单也唯一:他们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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