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呵呵一笑:“时日紧急,工程量大,徒劳无功而已,而且那边有现成大河为屏,干嘛费那力气”。
“可是河在城北,那样做岂非舍弃城池”。应时盛接过话说道。
“弹丸之城,又无险可据留之何用,若有用还犯的着清空么”常宇撇了撇嘴,周遇吉和应时盛同时皱眉,又微微点头。
“真正要挖沟的在应在这儿!”常宇说着手指城外!
周遇吉和应时盛起身走到门外,扶城垛远望,远处不有难民断续进城。
太原城西有条大河,汾河,从城西直下西南流经清徐东侧分了几支,也是这条汾河让连同太原在内的几座城池有了护城河水源。
此时城南便横着一条宽七八米的水渠,便是从城东引水作为太原的护城河,不过因干旱天寒,水浅而结冰。
除这条护城河外,太原城南一马平川再无屏障。
“与其在那边徒劳无功费劲掘坑,为何不在这下点力气,周总兵昨晚还绞尽脑汁想把太原打造铜墙铁壁,现在你可以动工了”。常宇笑道。
周遇吉微微点头:“把护城河加宽加深外,在数里外再掘一条壕沟设置障碍,以抵贼军火炮靠近,嗯,至少不能然他轻易靠近”。
“反正难民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让他们白吃不干活,这工程虽大,但对数万劳力来说也不甚难”。应时盛随口说道。
这时蔡懋德等人也走出城楼,站在常宇身后听他们说话,听到此处,孙康周又忍不住插嘴:“应总兵所言极是,但听刚才厂督言语之间还要给他们发工钱?这,这又是为何,再说了,咱们手头没钱呀,这钱谁出呀?”。
诸人皆看向常宇。
“工钱一定要付的,一来可稳民心,让他们觉得即便背井离乡有吃住还有银子赚,甚至比呆在老家还好,请问谁还去想着造反,哪个还有心思去闹事”。
常宇说着微微一顿又道:“二来,也可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使工程尽快完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得民心”
话音一落,诸人皆是一怔,随即陷入沉默,各自心中意会常宇话意,随即默默点头。
“一举三得,稳了民心,得了民心又能早日完工,但下官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厂督大人,银子谁出?”蔡懋德这个老油条一定要听个准信。
“咱家出了!”常宇淡淡一笑:“咱家有点家私,这点小钱包圆了!”
哇,诸人忍不住惊叹,几万人的工钱,你就是再少也得上万两吧,这太监竟然一口应了,果然是权监,搜刮不少啊。
“厂督大人,圣旨到”就在这时几个太监匆匆走来。
常宇看了一眼,眉头一挑,传旨的又是东厂的人!看来是加急圣旨呀。
“臣接旨”常宇身为厂督,算是公职在身,所以称臣,但他依旧很随意的,直接下跪接旨,省去净手更衣那繁琐程序。
圣旨很短,短到蔡懋德和周遇吉等人瞠目结舌,心中却都忍不住的大骂常宇:这个骗子。
崇祯千里迢迢的给常宇下了个圣旨,让他督察太原军务。
太监被派到军地里监军由来已久,但是监军和督军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监军是监视之意,只准听看不得指手画脚,督察便是总督视察,说白了就是太原的军务常宇当家做主了。
真是骗啥给啥,常宇从大同以厂督之名来太原谎称督察军务,周遇吉和蔡懋德等人也信了,但此时方知被这货骗了,之前根本就是装逼啊,怪不得心虚说只看不插手,把军务交由周遇吉,原来根本就是冒牌货。
但现在人家装了个真b!他们又能说啥,只等待会这位厂督耍威风吧。
察言观色常宇就知道周遇吉等人心中的腹诽,但他脸皮厚,面不改色心不跳,起身接过圣旨,然后低声问了那传旨太监:“皇上可有密旨?”。
以他对崇祯的了解,千里迢迢不至于下了这么简单的旨意,圣旨是场面话,绝对还有些家常要唠的。
果然那传旨太监一听这话,也是低声回道:“常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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