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况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耳听常宇呼喊急促,匆忙间便带队奔了过来。
“大人怎么了?”
况韧见常宇盯着天空,也忍不住的抬头。
“瞧见那只大鸟么?能射下来么?”常宇眼睛不离天空。
况韧仔细瞧了天空,果见西城墙上空有只大鸟在盘旋,应该是只老鹰。
“兄弟们,射杀!”况韧大吼一声,搭弓瞄准,他伸手所率领五十多个弓箭手全部拉弓瞄准。
嗖嗖嗖,几十只箭穿向天空,直奔云层下那只大鸟。
中了!中了!
有人大吼,果然那只大鸟一头栽下,直落城外!
不用常宇下令,自有人打马出城寻去。
“我知道,我知道了……”常宇收回目光,口中喃喃不断。
“大人,您知道了什么?”
方三等人一头雾水。
“立即传秦兴过来!”常宇道。
不多会,出城那人带回一只大鸟,果是一只雄鹰,身中三箭而死!应是况韧手下的那三个高手所为。
竟然不是隼,常宇有些小失望,但也有心理准备,鹰喜欢盘旋猎物,而隼却是闪电般击杀,刚才这鸟在空中盘旋便已说明是其身份为鹰。
“啥?大人说贼子利用那鸟来和城中细作联系?”树林中秦兴看着常宇手中拎着的那只死鹰一脸的愕然。
“用鸟传信也非啥稀罕事,信鸽便是其中佼佼者,罗虎手中的那只游隼训练有素,利用其给城中细作传个纸条啥的也非不可思议之事”常宇淡淡道。
“啊,那,那大人的意思是,这案子就这么破了?”秦兴还是一脸懵逼。
常宇微微点头,又摇摇头:“那头目死了,不代表没有其他暗伏尚未启动的细作,伺此后多留意空中是否有可以飞鸟,是否在城中降落,跟上去或许有发现”。
秦兴应了,心想此时寒冬,一般飞鸟少有,敢大摇大摆在空中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也就鹰隼之类的硬茬,倒也好观察。
罗虎,迟青石,还有那只隼
常宇心中已经念叨了无数遍,这两人一物,都是他的死敌,不死不休的那种。
因为铁了心要拉开那张铁胎弓,常宇没有在进行训练,而是骑马到湖畔看金吾卫和宫字营训练借此恢复体力。
半个时辰后,常宇体力恢复到巅峰,怒吼一声,满月开工,箭若流失正中两百米外小树林内的树干,引得满堂喝彩。
便是他自己也是惊喜不已,接着又发一箭,估摸一算射程竟达五百米开外!
传言十石弓射程可达八百米,看来不假。
当然,射程和杀伤距离以及准头都是另外一说。
强弓太费力气,以常宇巅峰力气仅能发三支箭便已力竭。
这玩意是个大杀器,常宇颠了颠手中的铁胎弓,无比喜欢,大明这个时期,各种防护盔甲发展完善,便如普通士兵身上的那那种绵甲,一般弓箭都能以刺穿,碰到盔甲者更是无功,但若遇到这种大杀器,穿个透心凉轻而易举。
稍作恢复后,常宇吆喝屠元几个猛人上马操练,以他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来说,虽不至于要十八般武艺精通,但弓马骑射作为最基本的技能也是最常用最为重要的技艺。
天色已黑,一个下午的几乎没停歇的训练,上至常宇下至士兵皆精疲力竭。
金吾卫和宫字营奉令回军营休息,常宇在湖边冲了冰水澡,穿好衣服,方三匆忙迎了上来,心中很纳闷为何这柱子从不用他伺候洗澡。
“大人,去哪吃?”
“去晋王府混顿饭!”
常宇长呼一口气,脑海中浮现那国色天香的人儿。
真不客气,随口一说倒真来了,听闻常宇到府上喝酒,朱审烜翻了个白眼,罢了,反正府上来了近百口子亲戚,也不在乎多这张嘴。
哪知这位常公公非常傲娇,非要朱审烜开小灶,不和沈王府同宴,当然说辞是有要事相商。
正好朱审烜也不喜欢那种没话找话尬局,借坡下驴把常宇请到内殿,吩咐管家备上酒菜,二人对饮起来。
“你平日不喜酒,今儿怎么一杯接一杯,难不成有啥心事?”朱审烜察言观色,见一向话多的常宇今儿竟然玩深沉。
“平日喝酒不花钱,今儿酒是咱家花三万两买回来的,不喝糟蹋!”
常宇翻了个白眼,朱审烜笑的前仰后翻。
“得,您花钱您做主,今儿想喝什么酒,喝多少,本王但凡有的绝不小气”。朱审烜抚掌笑道。。
“你这两天喜事不断,有点嘚瑟啊,看来咱家得给你泼点凉水”常宇撇了撇嘴道。
喜事?
朱审烜一怔:“何来的喜事?厂公所谓的凉水是……”
“族亲上门,又应了门亲事,此乃双喜临门”常宇淡淡说道。
哦,朱审烜难掩喜色:“这族亲上门……咳,不说这个,至于这亲事吧,最快也得等贼军退了……不过厂公所言的凉水是……”
“这凉水可冰的很哟”
常宇夹了片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抬头看着朱审烜道:“三日之间,贼军必攻城,真正的暴风雨就要来了,到时城中难免混乱,管好门窗吩咐府上不要随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