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确是自作自受,可也甚是可怜,被自己最爱的人当靶使,最后连自己孩子都无法保全。
他轩辕阎风虽是清冷,可并非无情之人,轩辕悠然虽也做了许多错事儿,可毕竟是他堂姐,保她一命也是应该。
凉亭外,满塘的荷花,在这夜昏暗的月光下尤为孤寂,幽美,荷叶上盈盈放光的深露,微风一吹,东游西荡的遨游,一不小心便与池中‘亲人’为舞,波光粼粼。
他轻咳一声,拿出怀中玉笛,一曲《夜静》缓缓而出,清新优雅,宛转悠扬,清脆与柔和相映,仿若九天之上的妙响,又似花下起舞的绝音。
累得大汗淋漓的三人就那般痴痴的听醉了,一个靠一个的欣赏着月下的绝响。
那亭中之人不但天地绝色,笛声更让人绕耳入心,任谁都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
眼看着,一曲将毕,男子却突然捂住胸口,笛声戛然而止,剧烈的咳嗽令人看了心疼。
卫落着急的拿出药来,伺候他吃下。
“怎么样了?”
“赶快送他回房。”
不知何时,温孤玉与擎风已然来到凉亭之内。
卫落点了点头,便推着轩辕阎风回了房。
看着这样的轩辕阎风,温孤雪心里竟觉得那么的心疼,有一瞬间,她竟想,为什么不给她来疼。
“怎么了”温孤玉给了她一记‘枣核桃’,顺带调侃道,“我的小妹这是又被迷晕乎了?”
“去”她不以为意的瞅了老哥一眼,再次看向那主仆二人离开的地方,此时已看不到半点人影。
擎风一见温孤雪刚刚的样子,心下对轩辕阎风倒是有不小的意见: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讨厌,好像只要是女人,没有不被他迷倒的。
现在连他们家雪儿都被他迷住了吗?
“你又在想什么呢?”温孤玉倒是纳了个闷,今晚这是流行发呆吗?
“没。没什么?”他结结巴巴的道。
只是他还不知道,现在的温孤雪对轩辕阎风并不是迷恋,更多的其实是心疼。其实,连温孤雪自己都闹不清,她只是觉得莫名的心疼,只是觉得这么美好的人,上天对他也太不宽容。
“哥哥”她轻唤一声,认真的道,“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儿?看上去他的身体好像一直不怎么好啊。”
“啊”他一顿,复而道,“这个哥哥可不好说。”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严肃而认真的道,“以后有外人时,万不可再唤他太子殿下。”
“嗯?”
“世人都知道季柕太子轩辕阎风,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另外一个名字,以后若是在外,便唤他闫墨吧。”
“哦。”
“好了,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