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提yì说完,在场之人无不哗然而起,纷纷用惊异目光相望。因为韩健的提yì在他们看来绝对够疯狂。
“李兄弟,你……你说什么?”饶是李敢当天不怕地不怕,此刻神色也有避忌,韩健当众说出要杀恒爷,在他看来也不可理解。
韩健一笑道:“还需要在下再重复一遍?”
李敢当看了看众人,其他人都不说话。韩健所提虽太大胆,却也并非没道出他们心中所想。这些年恒爷在地头上欺行霸市,不但他们有怨言,连市井百姓也多有叫苦。韩健只是说出他们不敢说的事。
冯举提前就获悉董升的意思,在韩健提出这建yì之后,他神色并无太大异样,只是问道:“李兄弟,恒爷手下众多,你说要杀了他,可是有详细计划?”
韩健道:“擒贼先擒王,在下想来,先派出人将恒爷暗杀,再发动人手去恒爷手底下的总堂把地头抢过来。恒爷手下群龙无首,到时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说的轻巧。”李敢当喝道,“谁去杀?恒爷进出总会带不少随从,一个个都带着家伙,我们还没近身就被发觉。就算能得手,能逃得掉?进了衙门,杀人可是砍头的买卖。”
其他人纷纷点头应是,都觉得李敢当虽是个莽夫,说的倒很在理。
冯举却很沉稳,不随别人附合,转而问韩健道:“李兄弟可是有这样的人选?”
“嗯。”韩健也知道冯举的意思,既然这主意是他提的。自然去刺杀也该由他去做,“若是诸位同意在下的提yì,刺杀恒爷之事,可交由在下去做。”
韩健的话再次引来一片唏嘘声。本来这些人都对韩健有几分看不起,觉得他是个眼生的,就知道出来空口说白话,但在韩健自告奋勇说要去杀恒爷,他们的态度才有所改观。不过他们仍旧认为韩健并不具备刺杀恒爷的能力,最多只是个不自量力又喜欢夸夸其谈的狂徒。
“就你?”李敢当往前走两步,冷笑道。“省省吧。恒爷手底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的大管家胡彪可是练家子,跟他形影不离的,就是逛窑子也是睡一张床一个女人的,你怎么下手?”
冯举也道:“李兄弟。在下也佩服你的勇气。不过……恒爷这些年横行一方。所惹的仇家也不少,他出入都前呼后拥有所防备,恐怕难以下手。”
“那在下就先在各位面前献献丑。不知谁过来比试一下?”韩健知道这时候若是不亮点真本事出来,这些人不会随他去干大事。只要让他们对自己刺杀恒爷有了信心,后面的事就好办的多。
李敢当一撸袖子,道:“我来!”
说着,李敢当朝韩健扑过来,想用双手抓着韩健的身体将韩健举起来。这毫无章法的攻击,在韩健看来可说没有任何杀伤力,韩健连闪都不闪,让李敢当拿住腰间。
“就这点本事?”李敢当这么轻松便抓着韩健的腰,自然以为韩健连反应都来不及。他口上说一句,忽而使出力气要将韩健举起,却好像抱着一根老树,怎么也提不起来。
而韩健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动,脸上仍旧保持着轻松的笑容。李敢当却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
“啊?”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站起来。李敢当的力气他们是很清楚的,李敢当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大,他一个人的力气等于两三个青壮男子,甚至可以举起四五百斤的石墩,堪称神力。可偏偏,韩健一个痩削的年轻人,他却举不起来。
“李大哥,得罪了。”韩健突然反过身用胳膊肘撞了李敢当胸口,李敢当登时觉得全身发麻,力气也好似抽空一般,踉跄几步便仰倒在地。
韩健这一手轻描淡写的攻击,再次令众人感觉不可思议。
“李兄弟,你……”董升惊讶不已地过来看着韩健,虽然他是最早认识韩健的,却也没想到韩健是如此一个高手。
“董大哥,诸位,见笑了。在下自幼习武,虽然身体单薄了一些,但拳脚和兵刃功夫都是略有精通的。”韩健拱拱手对众人道。
李敢当从地上爬起来,仍旧站不稳,毕竟被韩健一胳膊肘击打在穴道上,虽然力气不大,却让他一时反不过劲来。
“你……你使的什么妖法?”李敢当中气不足说道。
“李兄弟不是说了,是他练过武,你力气再大不过是个莽夫。”冯举相对沉稳一些,也显得足智多谋,他说话别人也信服一些,冯举看着韩健道,“李兄弟,就凭你这手,我老冯信你。不过……要刺杀恒爷还是不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要刺杀,也要筹划一番。”
“嗯。”韩健点头道,“冯兄所言极是,不过夜长梦多,现在也不到多做筹谋的时候。我们既然把人都召集起来,若是今日事不成,明日事情必然泄露风声,到时难以成事不说,恐怕……连诸位也会有危险。”
李敢当喝道:“你什么意思?说我们会有人给那恶人通风报信?”
冯举抬手阻止李敢当的话,道:“李兄弟不是此意,他是说,我们这般召集人手,肯定会为恒爷所知悉,恒爷历来狡诈多疑,对我们必然有所防范。”
“嗯,在下也是这个意思。”韩健点头道。